“箏箏,你肯定嗎?”他有些嚴峻地看著我,眼中有些等候與不安,“你心許的是我,還是因為我是葉君坤?這對我而言……非常首要。”
他捆住我的雙臂微微顫栗著,“箏箏……”
“李成梁如果分開遼東,你的出身之謎就……”
信上寫,熊廷弼上疏備陳修邊築堡、以守為戰的存遼大計,並實施軍屯。軍事上遵循李成梁以夷攻夷的老線路走,並提出“實內固外”。他所提出的諸多擺設,都流露著要守遼之意,鋒芒直指建州。
冇隔幾日,範文程的信上帶來的動靜,讓我不由得對熊廷弼此人有了新的觀點。
聞聲我的答覆,他神采的光芒又黯了下去。隻見他沉默好久,嘴唇一張一合,卻始終冇有下文,臉上的神采絕望又憂?。
“我真是蠢。君坤的答案,不就是皇太極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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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愣地看著我,恐怕我會說出甚麼恩斷義絕的話來。
“疇昔已經疇昔了……你不必自責,我也不會怪你半分。”
我的心突然縮緊,臉頰上落下他和順如羽毛的吻。
我口不擇言,衝動地揮動著雙臂,說著說著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。他更是蒙了,估計被我這副作態給嚇住了,半天冇有回過神來。
“即便當時,我跟你說,葉君坤是我宿世的夫君,你也冇有一絲震驚嗎?”
我心中一陣感慨,名震四海的鎮關名將,在汗青上與戚繼光並稱為“南戚北李”,鎮守遼東三十年的李成梁,最後的了局竟是被彈劾罷官!就連那名留青史的抗倭將領戚繼光,平生立下功名無數,最後呢?因為同僚架空和神宗天子的猜忌,氣憤而死!
因而我乾脆演到底,反問道:“如果我想歸去呢?你會放我走嗎?”
我想家,但卻不是瀋陽的家……而是我和葉君坤在北京的家。不過,統統都無所謂了,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他——葉君坤。
這些,比擬起他就是我苦苦尋覓的葉君坤來,的確是不值一提。我如何會怪他呢?
“李成梁……被劾罷了。”
“箏箏……我冇想到我會讓你記得這麼深……常常聽到你提到‘葉君坤’,我內心的負罪感就更是深。你不曉得,在我曉得你對我情意時我有多高興……”
這遲來的相見,卻未能讓我衝動萬分,而是寂靜地留著淚,這一年多來,我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,一下子豁然開暢了……
“葉君坤,我早該想到,這個名字是一個燈謎的……”
我也顧不得甚麼形象,可恰好這時來個詞窮,隻能想到“放屁”這兩個不算太臟的臟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