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曉得嗎,我真的但願姑姑能諒解我,或許我孤負了很多人,但我唯獨不想愧對姑姑。”
親人……愛人……
那對話的聲音垂垂遠去,而我空留在抱著香爐,與這孤寂的水池做伴。
我揉揉眼睛,身側空無一人,屋內更是靜得滲人。我披上外衫坐起來,隻見圓桌上擺著一碗奶子和一碟酥餅。到了文館,天然也冇有先頭在彆院住得那般舒暢。冇有丫環,也就冇人奉侍,甚麼都得靠本身,我內心不由得感慨了一來世態炎涼。
環境危急,眼看有一小隊衛兵就要找到這裡,倉促間我隻好一點頭承諾了下來。
我四下張望著,沿著這香的氣味尋去,隻見一片矮木背麵煙霧環繞,公然是有人影浮動,細一看,竟然是一名女子!
“這全部文館有三個部分,一個是格格常日裡常去的啟運書院、另有巴克什撰寫書稿的文廟,另有便是居處。啟運書院連著八爺的府邸,文廟連著昭忠祠,出了昭忠祠往東南有一處荷塘,格格若想漫步,去荷塘花苑倒是不錯的,不過荷塘疇昔便是汗宮大殿的後門了,格格要重視彆誤入了大殿裡頭去。”
我嚥了一口茶,抹了抹嘴,“感謝。”
我部下的行動一滯,遲遲冇有接過香爐。我也不曉得我在躊躇些甚麼。
腳下的步子將將邁出,那女子倒是忽地一個起家,“啊——”我嚇得驚呼了出來。
我點頭,“在漢人的風俗裡,為本身所愧之事祭奠焚香,是能獲得亡者的諒解的。”
“哦,”她會心普通點了點頭,“那你必然懂漢人的事情咯。”
“再回赫圖阿拉之日,不知是何時,或許渺渺無期,以是……可不成以請你,常常來幫我給姑姑焚些香?哪怕一年能有一次也好……”她將香爐遞給我。
“不曉得另有冇有機遇再來赫圖阿拉,姑姑她畢竟是在這裡走的,以是……”
走了幾百米,公然瞧見有一池荷塘,四周永久砂石砌出水池的模樣,裡頭一池的荷花開得恰好,沐浴在朝霞的餘暉之下,倒真有那“水麵清圓,一一風荷舉”的姿勢。
我這纔看清楚她的臉,離得如許近,麵前女子的麵貌讓我驚呆在原地,腦海中迴盪著那篇《洛神賦》中的詞句……
“隻是出來散個心罷了,我已經交代過汗王了……”
我籌算一問究竟,因而迂迴地摸索:“你與你已故的姑姑,有甚麼心結嗎?”
“姑姑對我是真的好,但是,我卻害她鬱鬱而終……”
她卻還是對我笑,語氣和順:“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