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蘭珠看著他經心籌辦的這統統,心頭髮澀。
皇太極望那杯中水,握著她的手,在紙上落下一個“水”字。
豪格哭得像個孩子,彷彿回到了幼年時, 阿誰總將她的度量當作避風港的少年。
這條帝王路畢竟是苦澀的,隻是此時現在,他分外但願她能體味他的感受,也分外埠需求一處和順鄉,起碼能讓他不那麼孤傲。
“我們滿洲的發源,離不開河水……水與我也有不小的淵源,我們在河水邊初遇,你的名字中也有水……”
“當時我一心想攻陷撫順,將你帶返來,以是主意向父汗請纓,混入廣寧刺探軍情。那次的行動,是我和五哥一起去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乙醜,英俄爾岱等自朝鮮還,報言朝鮮國王李倧不但不見使臣,亦不納書,反而複書回絕。李倧諭令邊臣,嚴禦金兵,並仍對明朝馬首是瞻,不肯接管奉皇太極其新帝。
她的豪格,畢竟是要長大的。
就現在晚的這一輪月色,月雖有陰晴圓缺,倒是長相隨,他們亦是如此。
“姑姑, 我終究明白……當年阿瑪之痛了……我護不了她,也救不了她……”
是日,皇太極又下一道諭旨曰:“我國原有之名為滿洲、哈達、烏拉、葉赫、輝發,其無知之人稱之為諸申。夫諸申乃席北超墨爾根之親誼,與我們何乾。而後統統人等稱我國原有之名滿洲,若稱諸申,罪之。”
十仲春甲辰,因曾為莽古濟討情而連累受罰的代善和薩哈廉,偕同諸貝勒於拜見□□陵時盟誓,第三主要求皇太極即位稱帝。
“好。”
皇太極望著遠處星星點燈的燈火,握緊了她的手,“一旦稱帝尊號,大金與大明便今後水火不容,不成能再有‘和’字了。我打著‘媾和’的名義先禮後兵,現在蒙古已臣服,隻剩一搏中原了。”
早朝上,豪格自認昨日舉止有失,為表忠心,向皇太極請罪道:“我乃父汗骨肉,妻母犯了謀逆之罪,兒臣如何能與暗害父汗自認同處一室?父汗的意旨,無出其右。昨日之舉,是兒臣魯莽無禮,還望父汗諒解。”
月上柳梢頭,伴著北風獵獵,海蘭珠倚在他的心口,靜下心來聆聽他久違的心跳……
“如你所言,有靖康之恥在前,大金這個國號恐難為漢人所接管,我愛新覺羅氏乃‘黃金’之意,倒不如取諧音一個‘清’字。”
“我派人到漠南尋了一名蒙醫,專治截癱之症,也許能妙手回春呢?你也不要過分憂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