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後我們都不準暗鬥了,隻媾和。暗鬥隻會兩敗俱傷,太不劃算了。”
代善陳詞道:“臣不敢違逆汗意,隻是酌情而諫。冊封福晉,乃是國婚,豈能恣心所欲——”
次日早朝, 皇太極例行到崇政殿上早朝議事。
“福晉該順從的儀製我都會順從,但我也有本身的愛好,也想遊山玩水,廣交朋友。真要我足不出戶,每日循規蹈矩地晨昏定省,我做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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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極在她身邊席地而坐,“餓不餓,我給你帶了點心。”
“我們科爾沁再如何不濟,總也有自知之明,好過你們內喀爾喀,非要不撞南牆不斷念,以卵擊石,輸得體無完膚了,才肯灰頭土臉地歸降……”
薩哈廉見皇太極動了怒,偕同禮部承政一併勸說代善,“《禮記》有雲,古者天子後立六宮、三夫人、九嬪、二十七世婦、八十一禦妻,以聽天下以內治,以明章婦順,故全海內和而家理。大汗承蒙天意,雖未立尊號,實乃我大金國君也,不算有違禮法。”
海蘭珠又諳練地給葉布舒換了一身乾衣服,用絹布給他掠過手後,才道:“待會兒還要用午膳呢,少吃些。”
袁文弼見了皇太極,還是畏生,抱著海蘭珠的脖子,悶聲點了點頭。
她當然想做個賢妻良母,在家中相夫教子,可她是自在慣了的人,疇前他們是郎情妾意,自在愛情,可真有了個名分,隻怕就和之前完整分歧了。
皇太極沉下臉來,道:“我給你的,是恩賜,不給你的,纔是本分。明白了嗎?”
杜度喃喃自嘲道:“願賭伏輸……大汗寬弘大量,肯網開一麵,臣自當伸謝戴德,可惜臣為大金出世入死多年,已是一身傷病,本日恐怕是跪不下去了,還望大汗贖罪……”
“那本汗就是要恣心所欲一回,又如何?”
皇太極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澀意,氣勢淩人道:“我曉得你心有不甘,派你去遼陽駐防,不是懲戒,而是要你好好檢驗‘非己勿貪’這四個字,是為何意。等你何時想清楚了,再回盛京覆命。”
還未走到鳳凰樓,守株待兔多時的納納合便身影嫋嫋地過來給他存候,皇太極此時哪故意機見她,隻問道:“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