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入宮也快兩年了,我勸說你一句,不要螳臂當車,不自量力。這裡大金國的汗宮,不是蒙古,也不是能由得你做主的處所。”
代善不提也罷, 可他這一提,皇太極聽後,不免有些怫然。
布木布泰偶然戀戰,擺駕回了西宮,一起上,蘇茉兒連連替她感到不值當,吐訴道:“福晉就是脾氣太好了,這漠南來的人,還真是霸道霸道,冇一點兒分寸——”
皇太極倒是對勁,“四十不惑,還算不得老。”
皇太極下了早朝回宮,見東宮裡頭空無一人,一下子心急如焚,正要派人去找,汗宮的主子來通稟她一早就出城了的行跡。
次日早朝, 皇太極例行到崇政殿上早朝議事。
代善倒並非成心要和皇太極過不去, 隻是就事論事道:“按舊製, 大汗隻能娶三位福晉,現在已有兩位側福晉了,這竇土門福晉才歸附不久,也未能有個頭銜, 察哈爾來歸部眾可都看著呢……如此後宮裡, 光科爾沁的福晉就已有了三位, 大汗豈能顧此失彼,有所偏袒呢?何況這位博爾濟吉特氏又是大妃侄親, 納為庶妃倒是無妨……”
薩哈廉掌管禮部, 得令領旨, 未有微詞, 但是堂上的代善聽到了“科爾沁貝勒宰桑之女”的名號, 卻當即有了異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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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的,布木布泰都忍了,可她那裡聽得彆人說科爾沁一句不好?
自葉赫圍獵以來,杜度整小我便肥胖了很多,皇太極心存仁義,曉得他腿腳不便,遂免了他行跪禮。
“我們科爾沁再如何不濟,總也有自知之明,好過你們內喀爾喀,非要不撞南牆不斷念,以卵擊石,輸得體無完膚了,才肯灰頭土臉地歸降……”
眾臣行過叩拜禮後,皇太極纔想起了一事,“杜度,你留下。”
幾位侍從趕緊將她拉開,提示道:“大汗有要事在身,娘娘還請自重,不要超越了纔是——”
世人一聽此言,皆噤若寒蟬,皇太極未再理睬代善之詞,傳令道:“傳旨去科爾沁,二十五日,本汗要辦嘉禮,讓他們快馬加鞭也要趕來朝賀。退朝——”
海蘭珠從速拍開他臟兮兮的小手,“先過來換衣服。”
海蘭珠挖苦道:“之前尚還能躲,現在這遼東遼西,漠南漠北都是你的地盤,我能逃到哪兒去?”
恰是氣鬱得無處撒氣,瞧見布木布泰也來了東宮問安,納納合天然逮住她不放,一番冷嘲熱諷道:“你那位姐姐,也不看看本身是甚麼德行,冇羞冇臊,嫁了兩次人,大汗也真敢將她娶進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