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亥,察哈爾寨桑噶爾馬濟農等率其國人六千奉竇土門福晉來歸。
代善騎上馬,正往蒙古降人的營地行去,還未入營,途中便劈麵躥了出來一個女孩兒。
“代善,本汗的後宮裡,已清一色皆是蒙古女人了,還娶得不敷多嗎?”
是。她何嘗不恨他?
“大汗若肯施以恩澤娶她,不但能安寧蒙古,群庶也無不歡樂,還望大汗三思——”
不日,林丹汗日暮途窮,走死打草灘,病亡於青海。
說到這裡, 她一行淚下,全部身子都在顫栗。
“我求你,你放過杜度,放過袁文弼,放過祖可法……也放過我吧。”
但是,比起這些蹉跎來,她更恨他未曾懂她。
留下這句話後,海蘭珠已起家拜彆,再未轉頭。
皇太極是一股知名火上心頭,“本汗連要娶甚麼女人,也不能本身決計嗎?”
這林丹汗有八大福晉,每一名福晉都有其統領之部眾,這位芭德瑪瑙伯奇福晉名叫博爾濟吉特·巴特瑪璪,居八大福晉之四,統管竇土門萬戶斡耳朵。作為第一名歸附金國的林丹汗之妻,可謂意義深遠不凡。
作者有話要說: 補註:史料出處《清史稿》、《清太宗實錄》。
甲戌,金兵次喀喇拖落木,皇太極命貝勒德格類率兵入獨石口,偵居庸關,以備南下征明,相約會師於朔州。
她孤注一擲地追隨他而來,義無反顧。可多少個日夜裡,她刻苦的時候,她需求他的時候,他卻未曾陪在她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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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世上豈會有如此剛巧之事?
恨君不似江樓月,南北東西,南北東西,隻要相隨無分袂。
閏八月乙卯,皇太極命諸將略代州,而後接連克應州、大同、懷遠等地。丙戌,以書責明宣府寺人欺君誤國罪。丁亥,再霸占萬全左衛。
代善俯身問她:“你如許急倉促的,要去那裡?”
“你風俗了強取豪奪,可我是人,不是物品,更不是你們所謂的賭注。你做甚麼都好,向來未曾尊敬過我的誌願……你將統統我身邊的人都逼上了死路,讓我隻能依仗你而活著,你覺得如許做,我就會轉意轉意嗎?”
曾經光輝非常,窮極一時的蒙古帝國,畢竟難逃窮途末路的運氣。
海蘭珠絕然道:“皇太極……愛也好,恨也罷,我這平生,都為了你而活。你若真的愛我,就撫心自問,走到本日,到底是誰虧欠了誰多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