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環嘲弄完,又湊到納納合耳邊,掐著嗓子道:“主子還聽聞,她二嫁給的那小我不是彆人,恰是本來金國的死仇家,那位寧遠總兵……”
皇太極坐回案前,似是盤算了甚麼主張,喃喃道了一聲:“也有好久未行大圍了……”
納納合鳳眼一挑,“隻怕不是不想嫁,而是作為孀婦,有所失節,平白給大汗爭光吧?”
這日在側東宮安息,納納合見他愁眉不展,用心問道:“大汗很喜好皺眉嗎?”
納納合蛾眉輕弄,“姐姐這話可就傷人了,我不過是想同你說幾句梯己話罷了……”
海蘭珠淡淡道:“不必了。側福晉有話直說,無需拐彎抹角。”
主子擁戴道:“是啊,先汗在時,每年都有行大圍的端方。大汗這些年忙著南征北戰,這小圍是很多,也該好好行一次大圍了。”
天聰七年春,正月辛醜, 朝鮮遣使來盛京朝貢,然所貢不及額。進貢之額不符兩國和約之事, 已經是持續兩次了, 皇太極大為不滿, 答信責之。
海蘭珠是莫名其妙,“側妃娘娘一大早就來找我費事,又安得是甚麼心?”
“隻是瞧見大汗眉頭一向式微下來過,我還覺得,大汗喜好如許故作深沉呢……”
皇太極鬨不過她撒嬌,因而站在她身後,扶著她的手,執握羊毫,一筆一捺地寫著“皇太極”三個漢字。
納納合氣不過地想著,大汗愛的,不過也隻是她的名聲吧?正如男人好美酒,好美色,為之前赴後繼,趨之若鶩,可到頭來,又有幾人真存一份傾慕之心呢?
“藥我讓主子送去便是了,姐姐可偶然候去我那邊坐一坐?”
海蘭珠本來都抬步要走了,聽她如許飛揚放肆的話,站定後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不是他不娶我,是我不想嫁。你聽明白了嗎?”
皇太極娶過這麼多門福晉,還冇有哪一個敢氣勢放肆地鬨到她這裡來的,更彆說是如許大言不慚了。
納納合耳背,聽到了方纔那主子的話,如何能放得下心,隨即對本身的貼身丫環道:“你且去看看,四阿哥那邊環境如何,再返來奉告我。”
這東宮是留給她的,鳳凰樓也是為她所建……她不過是一個嫁過人,還生過孩子的孀婦,那裡值得大汗這份用心?
納納合也未再粉飾,趾高氣昂道:“我隻是想提示姐姐,你本就不是後宮嬪妃,如許頻繁地出入汗宮,恐怕按禮法不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