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布舒越想越委曲,哇哇就哭了起來,“嗚……阿瑪非要把小弟弟送去廟裡做和尚,才把額娘氣走的……”
葉布舒照實答:“做了不該做的事情。”
媾和的事情,皇太極做了六年的汗王,就議了六年,頻頻提上議程,卻又頻頻碰鼻。在對明態度上,皇太極也比疇前溫和了很多,不像袁崇煥期間那般倔強。本著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主旨,能和,便不攻,即便很多人質疑這是紙上談兵,一紙廢話,皇太極也從未竄改過戰略。
葉布舒捂上耳朵,掩耳盜鈴般道:“冇聞聲!”
葉布舒那裡在乎甚麼東宮不東宮的,底子不睬會她,隻抓著皇太極的衣服,倔強道:“阿瑪,我想額娘了,你快去把額娘找返來——”
葉布舒置氣道:“阿瑪言而無信。”
納納合有些迷惑了,到底是有多大的奧妙,令得全部後宮皆三緘其口,冇有一人肯同她言明?
哲哲冇有多言,諱莫如深道:“她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罷了。”
葉布舒一聽,更是焦急了,直呼道:“都怪阿瑪——是你把額娘氣走的!”
她臉孔馴良,溫聲言道:“你隻需記著,我們,都隻是乘涼的人……這棵樹,二十多年前便栽下了……你如果聰明,便循分守著現在的恩寵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不要重蹈先前那位側福晉的覆轍纔是。”
八月丁卯,嘉禮成,皇太極將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冊封為側福晉,入主東宮,低位僅次居哲哲之下。
“娘娘,大汗曾經明令過,不準宮人亂嚼舌根,我隻是個做主子的,那裡敢胡說?”
納納合聽著方纔二人的對話,又見皇太極一時落寞失神,心下模糊猜到幾分,因而唯諾低語道:“大汗,東宮那邊……是回不了了,今晚臣妾就留在汗宮陪大汗吧……”
“姐姐此言,我不是很明白……”
他們走了這麼多彎路,好不輕易有的明天,卻又成了這幅風景……
衛兵所言並無出入,下午隻要四阿哥一人突入過東宮,他們也聞聲四阿哥在裡頭鬨了不小的動靜,但礙於皇太極一向非常寵溺這位阿哥,以是也冇人敢加以禁止。
納納合非常端方地行過禮後,哲哲才請她入坐,並親身備了賀禮給她。
“猖獗——”皇太極峻厲道:“你這是同阿瑪說話該有的態度?”
皇太極冇有推卻,令他們二人先行退下,本身又在崇政殿裡坐了好一會兒,才召見了納納合。
皇太極聽後,冇有先憐憫她的遭受,反倒訓話道:“你不去先查清楚,到底是何人所為,卻先跑來跟我告狀?莫非我每日措置了國事後,還要分秒不歇再去措置後宮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