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布占泰與我建州反目那一日起,你就該想到有這一天的,”皇太極見她情感衝動,隻好放軟一些語氣,“你為大妃做事,是你本身的挑選,又怪得了誰呢?”
“八爺,這赫圖阿拉城裡,我再找不到彆人幫手了,唯有你了……”
我推斷著對方的企圖。既然如許透露本身的底牌,目標不過兩個。
他點頭道:“她是大妃的堂妹,我們曾經在父王與大妃的婚宴上見過。”
褚英猜疑地望著我:“你出世在瀋陽,竟會不知這位坐鎮遼東三十年的寧遠伯是何人?”
我命姬蘭籌辦了些熱湯,皇太極舀了一碗,遞到她麵前。
“你已經有家室了,而我就好端端地在這兒彆院裡,哪也去不了,娶不娶又有甚麼彆離?”
“不錯。”褚英點了點頭,這才收斂了幾分驚奇之色,“李成梁現在雖已年過耄耋,已是二任遼東總兵了。萬曆十九年他雖被言官所劾,罷官十餘年後,萬曆二十九年又複守遼東至今。”
“遼東總兵府上的夫人……”我又唸了一遍。萬曆三十五年的遼東總兵是誰?我快速地搜颳著腦中明朝的汗青名流……要說到最著名的,那就是“南平倭寇、北禦蒙古”的民族豪傑戚繼光了,可他並未坐鎮過遼東啊?在這兩年葉君坤研討這個遼寧隕坑的事情條記上,我清楚看到過關於當時遼東總兵的記錄,彷彿是一句“南戚北李”,南有戚繼光抗倭,北有李成梁守遼……莫非是李成梁嗎?不過他與戚繼光都是餬口在嘉靖年間的人,可現在是萬曆,這時候也對不上啊……
“那是彆人的運氣,你不必對號入坐。你是你,是洪巴圖魯褚英!你的結局把握在你本技藝中。”
“大貝勒,眼下我還冇法接管任何人的任何情意……”我望了一眼手中的那塊隕石,“和你一樣,我有我所固執和追隨的東西。當然,或許明天我就會放棄,但起碼此時現在,我還冇法接管你的情意。”
固然褚英所言,句句在理,這宦海之險惡,疆場之殘暴,他的體味遠比我來得深。但是我不肯瞥見,從他如許一個桀驁的人丁中說出如許的話來。我驚駭瞥見褚英軟弱的那一麵,固然這纔是最實在的他,但是常常瞥見他如許,我就不由會想到他那必定的結局……褚英啊褚英,如果我不曉得汗青過程該多好!
“如許大哭了一場,肚子必然餓了,你先喝點熱湯,餘下的事情交給我打理便是。”
皇太極笑容未展。我問道:“你們熟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