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紮一氏,是女真族中非常陳腐的一個姓氏,世居雅蘭西楞、葉赫、哈達、長白山等地。這位葉赫顏紮氏,父親為布彥,哥哥安達禮是正黃旗騎都尉,出身出世都並不顯赫,也不會惹人非議。而這個所謂庶妃的名分,不過是讓她能更好的留在汗宮顧問葉布舒罷了。
她們姑侄三人,足足有五年冇有如許坐在一起話家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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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曉得明人偶然令,寧死不平,也該曉得,袁崇煥不過是各為其主,他所做的統統是為了大明,向來都不是為了他本身……”海蘭珠深吸一口氣,明知這些話會激憤他,但卻不得不言明此中的曲解,“你內心有恨……但當年,是我求他納我作妾的……”
“我想去看葉布舒……”
海蘭珠瞪大了眸子,難以置通道:“他……隻是個兩歲的孩子啊……”
她深知兵戈的辛苦,更曉得長年行軍對身材有多大的耗損。固然皇太極的身材一向非常好,軒昂魁偉,身強體壯的,禦駕遠征底子不在話下,但她還是心疼得緊。
“佛說,此緣劫,六合改易,謂之大劫,人各有命,是謂小劫。我們……不是大汗命裡的那一劫罷了。”
海蘭珠聽到這兒纔打起來精力,心急如焚就問:“袁公子如何了?”
“汗王比來將祖大壽的餘部都編入了德格類的旗下,還特地頒旨,不準他們再入內城半步……”
“我不過將他送去了彆處,並冇有要置他於死地。”
海蘭珠是煩惱不已,心想著,必然是她先前去祖可法那兒治病時,引發了皇太極的重視,才至於泄漏了風聲。
“可他是袁崇煥的遺腹子。”
她至今難忘在都城的阿誰夜晚,整夜,她都伴跟著哀嚎聲入眠。
“我自有安排。”
“汗王……將他給軟禁了。”
坐在床上養神的布木布泰,俄然說了一句:“大汗如許焦急要去征討林丹汗,不就是為了姐姐嗎?”
他攬著她的腰就是埋頭一吻,吻得又深又急。
皇太極當真灌輸地說著:“我一刻都不肯再等了。”
“斬草除根,我唯有親手端了林丹汗的老巢,才氣了無後顧,正大光亮地迎娶你。”
皇太極踐約來接她回汗宮,她興高采烈地一頭紮進他懷中,天曉得這兩個月,她有多想他。
她方要開口,就被他毫不客氣地截斷道:“過來——疇前都是你經驗我,此次我要好好經驗你纔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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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爾袞領完命,正走到大殿門口,就見海蘭珠神采倉促地入了汗宮。那一眾主子見了她,不但冇有禁止,也未去通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