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過了這一大劫，這個孩子……今後會有福報的。

孫承宗已年過古稀，唯有以病請去官。十一月得請，崇禎帝賜銀幣乘傳歸。然言官還是不肯放過他，追論其複修舊城大敗，折兵損將，喪師辱國。三朝元老，一代名師，也落得如此了局，實在令人咋舌。

一說到這裡，有幾位將士偷偷在抹眼淚，祖可法見狀，這才站出來道：“不說了、不說了，除夕之夜，說這些做甚麼。既然我們活著，就要好好活著！”

皇太極沉著臉吼了一聲，大步就往汗宮走去。

當晚正巧是除夕夜，盛都城裡的望族貴甲天然都去了國宴。

“大汗，這大過年的，德格類貝勒恐怕正……”

“天花……”

那些將士也跟著跪下，皆口口喊她“夫人”。

海蘭珠感到地問：“你家在哪？”

祖可法懇慰道：“範女人，我們是寄人籬下，實在冇有體例了，還求你救救公子！”

“再者說，頓時就是年關了，你要我一個孤家寡人，在這汗宮裡鬱鬱寡歡嗎？”

海蘭珠一聞聲他們又喊她夫人，不免點頭道：“袁公早就將我休了，你們不必再喊我‘夫人’，我也不是甚麼‘夫人’……本日就算染上天花的不是袁公子，而是彆人，我也定義不容辭。”

海蘭珠好輕易喘上了氣兒，照實道來：“有個孩子得了天花，我想極力救活他！”

事出有因，她提早支走了統統文員。

“山西。”

皇太極洗耳側畔，便聞聲了她銀鈴般的笑聲，異化著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“夫人”、“袁公子”。

這日下午，她恰是在和寧完我二人做掃尾事情，此中一個打動手的漢生俄然同她竊語了一句：“祖公子要我帶個話來，說是有要事求見。”

“這幾日我能夠不能來汗宮見你了。”

對於出痘患者，又是在這盛都城裡，為免涉及皇族，棄之如敝履是獨一穩全的體例。

“我們都曉得，祖將軍是詐降，逼不得已……他不肯我們都餓死在大淩河，才自個兒背上了降敵的罵名……”

“袁公隻要這一條血脈，就是拚了這條命，我們也得護他全麵纔是。”

“皇太極——”

除夕，是百口團聚的日子，海蘭珠天然是極想去陪他的，本身又有大半個月冇見到葉布舒了，內心不免有幾分欣然若失。

祖可法瞧見她是鬱鬱寡歡，因而調集了之前祖大壽的舊部，一同來此擺宴道賀。

“這袁公子，真是福薄啊……是個孤兒也罷，還這般命途多舛，真是老天無眼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