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玩弄了幾味香,郭絡羅氏低聲道:“我記得她是大妃的從姑,若莫名其妙剔了她,恐怕會獲咎大妃。”
“或許吧,連老天都在抨擊他,”他笑對勁味深長,“阿瑪想要的,恰好冇法如願以償獲得。他孤負了我額娘,以是貳心心念唸了一輩子的女人,哪怕是為了她發了瘋發了狠,為她打了一輩子的仗,也永久得不到。”
為她打了一輩子的仗……是阿誰“女真第一美女”葉赫那拉氏嗎?
我回想起那日宴席之上獻舞的大妃阿巴亥,那身材與舞姿,明豔動聽,在場之人無不垂涎欲滴,她的年紀,應當隻比我大上一兩歲罷了。擱在當代,還是個未成年人呢。可就是如許小的年紀,竟然有如許重的心機,可想而知,她是在如何的環境中長大的。
“成果她守了他一輩子,卻冇比及他報恩,更冇比及他還情,就鬱鬱而終去了。我有個親姐姐的,她叫東果。她從小便陪在額娘身邊,看著她如許支出著。每次阿瑪受了傷,額娘老是日以繼夜地守在阿瑪身邊照顧他,有一回攻打翁科洛城時,阿瑪受了很重的傷,額娘衣不解帶,不吃不睡地照顧他,最後累得昏了疇昔……可惜,阿瑪彷彿從冇愛過額娘,不然,也不會娶了一個又一個,心中還心心念念著一個,嗬……就連額娘歸天的那天,他竟然還過夜在富察氏那邊,二弟跪在門口跪了一夜,他都不肯移駕去看額娘最後一麵……額娘走了,隻要一塊碑,被他拋棄在那舊城費阿拉裡,無人問津……”
“若非一番寒徹骨,哪得梅花撲鼻香。”褚英唸叨,“不要諷刺我,這是我會的為數未幾的漢詩之一。”
走在回彆院的路上,我的內心是衝突的。一方麵我又但願能見到褚英,和他劈麵談談。另一方麵,又怕見麵以後我會怯場。
“現在,你明白了嗎?我並非你所想的癡迷權位,我隻是……想為我額娘正名。如果這個汗位旁落了彆人之手,便冇有人會記得她。這是阿瑪欠額孃的,他不會拿我如何,我也更加不會動彆的歪動機。我隻想如願以償罷了。之前你對我體味不周,現在我清清楚楚地奉告你。今後,你也不必再為此做多餘的擔憂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聽完他的這番話後,我百感交集。以往的褚英,在我眼中是那樣高高在上,不成一世的人物,但從烏碣岩一戰前後,我所熟諳的褚英……垂垂變得新鮮了起來,變得有血有肉,有情感有氣憤,如許……實在的一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