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爾漢跟著做戲道，掐著嗓子道：“三都督啊，本來您還活著啊……那日與烏拉軍混戰，末姑息遲遲找不到三都督人影，還覺得……本來三都督冇戰死野狗山，真是萬幸！”

代善賦性還是，冷眼看著我，“你？”

費英東照實稟告：“回汗王，確切如此，更有甚者是常書與納布齊二人，緊急關頭，擁兵自保，應賜與嚴懲。”

天剛一亮，集結在烏碣岩的浩大雄師便得勝還朝，固然此次傷亡慘痛，但乾脆從斐優城收編而來的住民無一傷亡。回途的路上我換了一匹戰馬，因為曉得褚英仍在生我的氣，以是也並未冒然前去擾他，而皇太極那邊……我更是不美意義見他，隻好還是冷靜地跟在代善背麵。

“是啊，”□□哈赤開端敲山震虎，“都說這天子違犯法，也與庶人同罪。非論是誰，違背國法軍規，就該按端方來罰。”

“三弟，”□□哈赤喝道，“我已是給足了你麵子，你可彆錯上加錯！”

“這麼對待部下，會不會太狠了點？”褚英斜睨一眼。

“嗯……那年阿瑪從費阿拉老城帶了一多量人殺去，額娘就在家裡誦經唸佛……”代善想了想，“提及來，我們搬來赫圖阿拉也有好幾年了……”

“敢演砸了，老子剝了你的皮。”扈爾漢瞪他一眼。

我對這歌謠裡唱著的費阿拉老城非常獵奇，以是悄悄地問代善，“費阿拉和赫圖阿拉城一樣宏偉嗎哪？”

“我扈爾漢是這類人嗎？大貝勒放心，那是我抓來的烏拉兵。”

世人皆忍俊不由，扈爾漢看他演得還算逼真，將他拎起來道：“去，出來通報，就按方纔的演，曉得冇？”

“叔父可還不平氣了？當日在野狗山上，叔父如何冇拿出這副血氣來對於烏拉雄師呢？”褚英嘖嘖道，“當時敵我兩軍苦戰正酣，叔父不但冇有帶頭血戰，反倒畏縮不前，自顧帶兵逃脫，至建州兩千將士生命於不顧，導致我軍麵對絕境！將軍們啼血要求出戰互助，叔父卻領兵逃竄，讓我們白白死了多少兄弟！”

底下的兵士皆在偷笑，楊古利忍不住打趣道：“真有你的。”

隻見那孫帶哭著過來，拉扯著褚英的衣袂，淚目閃動：“大哥，你幫幫我……幫我跟阿瑪求討情吧……”

“那麼當年的古勒山一戰，便是在費阿拉了？”

因而雄師皆默契地在城外侯著，就為共同演一齣戲，好把那舒爾哈齊改全部半死。按扈爾漢的話說，他便是成心要即使他那老丈人，也是人之常情。但大丈夫兵戈，向來最恨臨陣脫逃之人，本日舒爾哈齊若非惹公憤，我們也不至於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