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是多麼想獨占他,可現在想來,如許的設法真是笨拙至極。他射中必定是個帝王,是個有大誌抱負的男人,魚與熊掌不成兼得,自古以來,如許絕代的豪傑,有幾個能做到既愛江山又愛美人的?倒不如像哲哲那樣,看得開些,用心做他身後的女人,籌劃家務,為他排憂解難,才氣算是天作之合吧。至於孩子……她雖曾因痛失而苦悶煩悶,但現在想來,幸虧阿誰孩子冇能生下來。生下來,必定會是命途多舛。如果女兒,怕是逃不掉政治聯婚的運氣,如果男孩兒……做不整天子,命好些還能做個閒散親王,如果命不好,隻怕難逃暗澹後生。幾千年的封建王朝,這已成了必定。
皇太極將雙手枕在腦後,“做汗王,又有甚麼意義?現在看來,是無趣的很,還不如跟你朝夕相處、談天說地來得有勁。”
杜度眉頭舒展著,將前次去東郊祭拜時,她遺留在墳前的隕石遞給她。
而決定了金國將來二十年興衰存亡的那小我,又恰好是皇太極。妻妾成群,就算不是他本意,也是必須為之的。身在帝王之家,子嗣更是關乎國本。
“我不說了、不說了就是了……”
她望著他的神采,卻冇有半分打趣的意義。
“這回不是活力,隻是悲傷罷了。”
瀋陽的盛都城還在興建,以是現在這一眾貝勒,乃至汗王,都唯有住在瀋陽本來大戶人家的宅院中。
“我不怪大貝勒,因為他已承遭到了獎懲。而這最好的獎懲,就是慚愧。”
海蘭珠思路萬千,她想,也不想。想他做汗王,因為曉得這是他的抱負,也曉得這事間冇人比他更合適。冇有他,便不會有大清,統統的近代史隻怕都要改寫了。不想他做汗王,倒是出於一個女人的私心……隻是她這份私心,那裡來得有江山社稷和金國的將來首要?
他吃了很多酒,已是有些昏昏沉沉的,也冇心機去膠葛詰責她,隻道:“不來這兒,我還能去哪?”
屋門外響起一陣叩門聲,她滿心高興,想著許是他來了,忙不迭地去開門。
她一聽這話,立馬驚駭了起來,內心浮想起代善的忠告來。
皇太極翻了身,將她緊緊摟住,“本日不消去……”
不管好歹,她去到他跟前坐下,雙手撐著下巴,笑意盎然地說道:“你來了,我真高興!”
“你想我做汗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