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茶裡擱了些火參和樸硝，是藥，瀉火解毒。這個配方，在東漢普世醫書《傷寒論》裡，叫做大承氣湯。不但不會壞了身子，還能清一清實熱積滯，最多是多跑幾趟淨房罷了。”

杜度莞爾相拒，“前日給你祝壽的時候，該瞧的我都瞧過了，就不必再與我獻寶了！我另有事，先行告彆。”

杜度感覺奇特，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，舉止奇特，卻像是和阿瑪曾是舊識。固然她帶著麵紗，卻模糊能打量出來，還是正值妙齡，阿瑪歸天十年了，如何算也不成能會有甚麼聯絡。他懷沉迷惑，正欲問個清楚，這前一刻還是一碧萬頃，俄然間便烏雲密佈，下起瓢潑大雨來。

海蘭珠跟在他背麵，隻見長凳上那人亦是一身素衣，聽到聲音，才轉過甚來，“侄兒來了。”

這熱茶賜了下去後，不過半刻，那三個府衛皆冇了影兒。

“那是當然，三弟想看，隨時能夠來我府上。”

海蘭珠冇有施禮，逕自去那劈麵的長凳上坐下，將那已濕透的麵紗給摘了下來。

“你配嗎？”

杜度瞧見了那馬鞍上的標記，當即反應了過來，連連上馬，進了茶社去存候，“大貝勒——”

海蘭珠無言，也去燃了一柱香，在墓前跪下。

代善眯起眼，睥視著她，“你想說甚麼？”

代善漫不經心腸說道：“我在蒙古的親家，數也數不過來，對蒙古的體味，遠不止一個烏尤黛。”

皇太極看著杜度倉促拜彆的背影，眼眸突然黯了下去。

“能騎馬嗎？”

杜度有些吃驚，這女子看起來弱不由風，倒是包含了些非同平常的魄力。

杜度點了一柱香，“芥蒂。十年來，她能單獨對峙到本日，可想而知，該有多辛苦……”

一樣是罪誅之人，但舒爾哈齊的陵寢卻好歹有石欄圈出門庭，有疊九節石階，但褚英的陵寢，卻隻是個不過周遭六尺大的處所，青磚蘇瓦，毫無點飾，乃至……連一塊記載他名諱的石碑也冇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