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蘭珠還是在失神,板滯地任他拉著,牽馬朝驛站行去。
這十年來,代善也已到了不惑之年,真是容顏易老,人事易變。
海蘭珠寂靜地在墳前磕了三個頭,一如十年前一樣。千言萬語,倒是無言而終。
海蘭珠冇有施禮,逕自去那劈麵的長凳上坐下,將那已濕透的麵紗給摘了下來。
皇太極看著杜度倉促拜彆的背影,眼眸突然黯了下去。
杜度有些吃驚,這女子看起來弱不由風,倒是包含了些非同平常的魄力。
“那是當然,三弟想看,隨時能夠來我府上。”
杜度點了一柱香,“芥蒂。十年來,她能單獨對峙到本日,可想而知,該有多辛苦……”
“你曉得我是誰?”
海蘭珠神情莊嚴地走到那墓前,杜度帶著祭奠之物,在墳前如數擺好。
在薩滿的神話中,石像水一樣,是孕育宇宙第平生命的母體。這第平生命被稱做石神,天下就是由這個初始宇宙神締造的。而石作為火的生源和依托,被視為宇宙之母或宇宙生命力的意味。以是,石神看法與火神話和火信奉密切相連。
杜度目瞪口呆,“你——如何口出大言?”
杜度感覺奇特,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,舉止奇特,卻像是和阿瑪曾是舊識。固然她帶著麵紗,卻模糊能打量出來,還是正值妙齡,阿瑪歸天十年了,如何算也不成能會有甚麼聯絡。他懷沉迷惑,正欲問個清楚,這前一刻還是一碧萬頃,俄然間便烏雲密佈,下起瓢潑大雨來。
“好辦。”
薩哈廉抬高了聲音,“他那罪誅的阿瑪……”
“你配嗎?”
海蘭珠看了一眼杜度,寒聲道:“真是不幸這安平貝勒,妄將你視作是叔父,他如果曉得,當日洪巴圖魯到底是慘死在誰的刀下的,恐怕再喊不出‘叔父’來了。”
海蘭珠跟在他背麵,隻見長凳上那人亦是一身素衣,聽到聲音,才轉過甚來,“侄兒來了。”
那巫嫗奉告她,很多年前,曾經有過一名建州來的貝勒,帶著這轉生石來尋求解答。那巫嫗見到聖物,便將這神話中的記錄無一遺漏地奉告了他,並叮嚀過,此乃神靈之物,固然可賜賚轉生,卻也會吸走所照顧之人的陽壽,帶來災害。
“誰曉得呢……阿瑪明天連早朝都冇來,恐怕一早就去了陽魯山吧。”
在她跟皇太極的討情之下,終因而打消了她的禁足令,能夠出了碧落閣四下走動。獨一費事的是,那正白旗的府衛寸步不離地跟著她,必須得想個彆例拋棄他們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