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丹汗算個屁啊？客歲我們馳援科爾沁的時候，連小我影都見不到，哼，縮頭烏龜……”

正脫靶心！

她點頭。

“海蘭珠——海蘭珠——”

阿濟格瞪了她一眼，不由分辯拉著她進了內殿，單膝跪在殿內，“回父王，就是這蒙古女人，亂闖內殿！”

“阿哈，是真的！方纔我在樹林裡獲咎了他，他挾恨在心，口口聲聲說要去汗王那邊告狀！”

“等等——”

“海蘭珠——”

“如何，莫非我說錯了？”

他又問了一遍：“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她聽後一愣，他們莫非是把她當作布木布泰了？趕緊解釋道：“要嫁給皇太極的人不是我！是……是……”

聽著這少年說話還算中肯，她瞅了那正鬱結的男人一眼，纔開口道：“他隻講究使蠻勁，不講究技能，拉弓靠的可不是力量。”

阿濟格有些不成置信地盯著靶子，那枚白羽箭插在羊皮氈的正中，分毫不差。

完了完了！他必定是想去汗王那邊告狀！

那少年在中間打著圓場，“十二哥，你少說兩句。”

阿濟格放下弓追到她麵前來，攔著她的來路，上高低下打量了數秒，問道：“你是哪家的女人？”

她想起臨行前阿布的叮囑……到了金國，必然不能隨便透露本身的身份，不然隻會惹上殺身之禍。她想扯談一個名字，但是他已經曉得本身是宰桑的女兒了……如何辦纔好呢？

“曉得啦，曉得啦……”

“要不是與大金的締盟，你們科爾沁如何擺脫得了林丹汗的節製！”

“哦？”他臉上閃過一絲思疑，凝著她的眼眸半晌，輕視道：“不過，那又有甚麼辨彆。”

一向追到了大殿門口，她才華喘籲籲地抓著阿濟格道：“你……你有話不能好好說，為甚麼非跟我過不去？”

海蘭珠跪在殿下，早就嚇得魂都冇啦，心頭怦怦直跳。那努/爾哈赤隻是高高在上的坐著，卻有一股迫人的嚴肅。她煩惱地想著，千不該萬不該，她就不該亂跑，獵奇心害死貓，哪曉得這個阿濟格不但是呈口舌之快，還來真的！這下好了，額布格不在，阿布不在，冇人會來幫她得救了。

“我錯了，阿哈，我就是……四週轉了轉。”

“你如何曉得？”

他反覆了一遍，“博爾濟吉特氏·布木布泰？”

真費事，真磨嘰！海蘭珠想著。看來他是不籌算等閒放過她了。

那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，一臉平和，眼眸中有不似他這個春秋的老成，問道：“你但是看出剛纔箭中的題目來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