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爺發明瞭甚麼?”我趕緊問。固然餓極,但我也涓滴不敢放鬆警戒。
底下的兵士也是有眼睛的人,皆不滿道這舒爾哈齊倒打一耙,也難怪褚英要動氣。
不知為何,褚英與代善提起費阿拉時的神情,皆是帶著些淡淡的憂愁。
世人皆是一驚,持續幾道白光襲來,卻遲遲未聞雷聲。
我又急又怕,緊緊抓著代善的衣衿,“這三都督為何會下如許蠢的令!”
舒爾哈齊瞧了一眼代善和褚英,眉毛一揚,大聲地說道:“你們兩兄弟聊完啦?如何不再聊一會兒呢?”
待我再回到殿中,隻見盛宴還是,世人毫無警戒之意。可早已洞悉統統的我,手心生生地出了一把盜汗。
布占泰到底想要乾甚麼?難不成真與褚英達成了和談,又或是隻是一出反間計的戲碼?我難下定論。如果把雄師引來烏碣岩真是一出調虎離山的話,那斐優城現在應當已經失守了……
那舒爾哈齊看模樣清楚是想就此罷兵,這趟他本來就是被逼上梁山,極不甘心的,無法大殿之上,汗王之命難違,纔來當這個統帥。好不輕易逮著了這個藉機闡揚的機遇,又這麼會善罷甘休呢?因而立馬話鋒一轉,道:“天有異象,你們看!連著帥旗上都散著白光,這是不祥之兆啊!出征之事仍需從長計議纔對。”
那舒爾哈齊還愣在原地,隻見褚英已經衝出了大殿。
代善賠著笑容,“叔父真是會開打趣,我和大哥不過是等得久了,閒扯幾句。”
我還將來得及有所沉思,正在這時,一名流兵慌鎮靜張地衝上殿來:“報——”
公然不出代善所料,布占泰清楚是與朝鮮達成了和談,讓烏拉軍在朝鮮境內鐘城四周設伏,乃至於讓費英東和其部下在烏碣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他們千萬不會想到,朝鮮竟會借道給布占泰!
見舒爾哈齊終究要點將了,台下的兵士纔算有了勁,站好隊形等待號令。
的確,這一起彷彿有些過分順利了。並且我們一起上一向忽視了一個潛伏的仇敵——朝鮮!
舒爾哈齊喝得甚歡,那裡有空理睬這個侄子,揮手道:“大貝勒多慮了,我建州雄師一起未曾遇敵,那布占泰要來早就來了,何必比及現在呢?”
扈爾汗站出來,大刀抗肩,“領軍的阿誰胡裡布,是條男人,我罵他‘偷襲算他孃的本領,有種大師正大光亮乾一場’,他就帶兵走了,說是等主帥來了,再一決高低。”
我明顯是說中了代善擔憂之處了,他神采凝重地看了看四周的地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