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濟格在一旁繞手等著,“哼——弄好了嗎?好了就隨我出來。”
“說!那王化貞派你來,除了招降,另有甚麼目標?”
“你不要跟來!”情勢告急,我趕緊擺脫開他的手,“這是我本身的事情,不管有甚麼成果,我都要本身承擔。”
“這個老八……”努/爾哈赤神情不悅,煩躁道:“讓四貝勒等著!不準出去!”
阿濟格感覺冇甚麼不當,冇有多慮,便命人將我的腳拷解開了。
“汗王,四貝勒說,此事攸關大金存亡,必須當即進諫。”
我又驚又喜,愣愣地望著他。薩木哈圖倒是和多年前一樣,一臉樸重,現在看他的模樣裝束,多數是升了職。前塵舊事一下子湧上心頭,死光臨頭了才發明,本來……有這麼多人掛念我。
努/爾哈赤宏亮的聲音在全部大殿中環抱著。我腳一軟,麵前一黑,終因而支撐不住,驚駭地癱倒在地。
但是身材上的疼痛,不及我心中的憂愁之深。
他故意發作,我卻不能……令他再失態下去了,唯有先聲奪人道:“不要說了,十二阿哥,我跟你走就是了。”
我冷眼看著這統統。用一個我,換一塊能夠“免死三次”的免罪金牌,李永芳打得這筆快意算盤,總算是成真了。
努/爾哈赤帶著怒意,目光如炬地看著我。
“我若不殺你,難以警示群臣,以一儆百。”
果不其然,空蕩蕩的殿中,除了汗座上的□□哈赤外,隻要李永芳一人。
努/爾哈赤讚成地點頭,“本汗賜你‘免死金牌’!可免極刑三次!”
“換上吧。”那衛兵又拿了一雙新的鞋襪給我換上,“把手銬也給解了。”
那衛兵卻毫不讓步,“她一個女人,有我們上百號人盯著呢,十二阿哥還不放心嗎?”
“十二阿哥,我跟你走就是了。”
說著,那衛兵便給我賜了座。我一時候受寵若驚,作為一個犯人,能獲得如許的對待,心中的委曲酸楚湧上來,熱淚盈眶。
汗宮大殿的四周都充滿了正黃旗的衛兵,防備森嚴,早就等待多時了。我的腳踝已經被那鐵鏈磨破了皮,血跡恍惚,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。入殿前,一個衛兵將我攔了下來,上高低下地搜尋我身上有冇有照顧凶器。我不經意地打量了他一眼,隻感覺此人有幾分眼熟,清楚是在哪兒見過的。
“哼,故伎重施。”努/爾哈赤冷哼道,“他王化貞覺得,我□□哈赤會連一個漢臣都留不住嗎?”
“你……”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我,一聲挽留卡在了喉嚨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