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很大,從門廳向正門是兩丈寬的青石板通道,通道兩側統共擺了不下一百桌酒菜,王厚五人尋了位子坐下。赴喜宴的多數是本地人,也有很多是經商或行走江湖的,對四人蒙著麵紗也不感覺奇特。酒菜很快端上來,擺了滿滿一桌。
王厚從速抱拳謝過,內心暗歎:“錢還真是個好東西,等閒就化解了兵戈,人家都說錢是身外之物,可如果冇有這身外之物,恐怕連身內都不得安寧。”
門外有人哈哈笑道:“鄭爺,你彆明知故問,誰不曉得你具有百艘商船、萬名海員,稱霸一方,你的景德鎮瓷器一向壓著我們的德化白瓷,搶了我們的買賣不說,四個月前還殺了我們十七人,當時因為我和潘會長要插手武林大會,冇時候跟你算賬,現在這筆賬也該算一算了!”
不一會,步隊到了一座府邸前,劈劈啪啪的鞭炮聲響得震耳,花轎在門前的兩堆旺火中間通過,穩穩地落在門前。門口走出兩個少女,將新娘從轎內攙出,沿著紅地氈進了屋內,鞭炮之聲更是震天。
門外有人嘿嘿嘲笑幾聲:“老子曉得你本日辦事,以是才帶幾個朋友趕過來,就是要讓統統人曉得,你鄭威是個甚麼樣的人!明天你如果利落,向老子磕九個響頭,我們之前的恩仇一筆取消,不然……你乾脆婚事、喪事一起辦!”
世人轟聲應道:“恭喜鄭爺!”這纔拿起筷子,吃喝起來。柳晗煙早就等得不耐煩,伸筷子給王厚夾了一塊樂平狗肉,又給本身揀起一塊景德板雞,津津有味地啃起來,還不時說:“唔,好吃,李長老、金長老,你倆吃得太斯文,來,喝碗鯰魚排骨湯……”
王厚內心一驚:姑蘇門樂門主、棲霞寺雲相方丈如何也在這裡?他們兩人在武林大會上與道楓同一個擂台,是阿誰擂台上的前三,並且大門以外除了潘會長和劉島主,還不曉得來了多少人,這架式倒成了又一場武林大會了?
鄭家是景德鎮最大的商戶,具有商船百艘,海員千餘人,首要處置景德鎮瓷器、浙江綢緞的收買,然後調派海船運往外洋各地發賣,從中獲得豐富的利潤,是以鄭家在這一帶德隆望尊,就連本地官員也要讓他三分。
王厚暗道:聽這話,潘會長必定就是福建萬石會的潘會長了,這劉島主莫非是武林大會福建擂台也進入前三的東山島劉島主?看來他們都是做海運買賣,有衝突也屬普通,當真是鄭家殺了他們十七人?
忽在此時,門外有人大聲叫道:“鄭老頭,還不滾出來受死!”聲音震得桌子碗盞都似在閒逛,跟著門外飛進兩道人影,撲通兩聲跌倒在地,接著又是兩道人影飛了出去,本來是門口的仆人被人扔了出去,看來受傷不輕。世人都扭頭向著門口,不見有人出去,不一會,鄭爺從屋內走出來,朗聲道:“本來是潘會長,鄭某本日有喪事,我們放下恩仇,出去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