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好笑啊好笑!”王厚朗聲笑道,“剛纔調前輩口口聲聲說那兄弟倆人卑鄙無恥,我倒感覺真正卑鄙無恥的,是你華神醫!”
歐陽幫主聞言神采一變,華神醫也停下腳步,回身怒道:“小子,你說甚麼?”“我說甚麼?剛纔若不是鄙人脫手,你現在還能聽到我說甚麼?你華神醫命再大,也已經喪身兄弟倆的棍下,便是你那龍兒也是性命難保!我救了你們,而你不但不能知恩圖報,反而裝呆賣傻,不是卑鄙無恥是甚麼?”
王厚暗道:“這龍兒看來是被兄弟倆人打傷,他剛纔服的藥,對金女人也合用。”便留意察看,桌子上堆滿瓶瓶罐罐,如何還能辯白出從那裡取出?正想著,龍兒已經坐起,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童,衝著華神醫哇地哭了起來。
歐陽幫主越說越是氣憤,走到兄弟二人麵前,手掌落處哢哢聲響,兄弟倆人捂著左臂,臉部抽搐不已,顯得極其痛苦,卻又不敢叫出聲來。“還不快滾!”歐陽幫主抬起腳狠狠踢飛兩人。兩人跌跌撞撞走向崖邊,順著繩索溜下峰頂。
王厚哪將他們放在眼裡,問道:“你們剛纔的話,我都聽到了,實在卑鄙無恥,彆怪我多情殺手絕情!”騰出右手向前一揮,那兩人身子飛起,砰地撞在一起,雙雙摔出十丈以外,一仰一臥,一動不動似是昏了疇昔。齊眉棍鐺鐺兩聲掉落在地,轉動幾下方纔止住,頓時山嶽上一片沉寂。
華神醫出了門瞅了王厚一眼,也不答話,走到峰頂崖邊,哈腰拾起一盤繩索丟了下去,繩索的這頭拴在古鬆上。工夫不大,峰頂跳上一人,此人大抵六十歲高低,一身青綢長衫,神采紅潤,撐一把絲帛傘,顯得仙風道骨。
華神醫此時嘲笑一聲:“歐陽老兒,你可聽清了?忘憂茶是我用時十年研製出來,隻用於為傷病者手術麻醉,何曾用來害過人?”
那兩人早就從地上爬起,跪在顫聲叫道:“幫主,鄙人順德分舵嶽峰,這是我兄弟嶽霄……我們從順德一起追蹤百年黃金瓜,不料途中碰到妙手,打鬥之下,不敵鹽幫那些人,又想著貢獻你白叟家,這纔來找神醫幫手。”
卻聽“哐當”一聲,王厚內心叫苦不迭,果見那兩人被踹了出來,想是重傷之下,冇有還手的力量。兩人被門檻一絆,摔在地上,昂首見王厚惡狠狠地盯來,乾脆趴在地上裝死,再也不起來。
兩人身子一顫,哪敢還嘴,磨磨蹭蹭地走向石屋。王厚懷著一線但願,若真不可,也管不了很多,隻能對華神醫動強,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金女人不治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