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大師垂問,小可姓王名厚,王厚也。”王厚還是雙掌合十,卻逗得柳晗煙撲哧笑了起來,推了他一把,“書白癡,酸死我了……”
“他孃的,這九華山還真不錯,快趕上廬山了。”大癡道人叫道。不成和尚譏道:“這是四大佛山名山之一,當然不錯,不過……你一個老羽士衝動甚麼?”“我衝動甚麼,這又比不上我白鹿觀,不過比你那東林寺倒好很多。”兩人一起辯論,就冇有停過。
世人已經停下腳步,柳朝暉和柳晗煙二人同時走下台階,柳朝暉向朱誌長作一揖:“見過朱叔叔!”柳晗煙看著朱誌,問道:“你就是朱叔叔?聽書白癡常常提及你。”“你們都是平兒的朋友?好、好,平兒也長大了。”
正中午分,宗根走了出來,站在高台向廣場世人大聲說道:“各位施主,九華宗感激大師對九色蓮花的存眷,隻是這九色蓮花,我們也不知是不是明天出世……不過,明天我宗備了一些素齋,一會給大師。”他的這番話以內力送出,如同銅鐘敲響,廣場上固然人多,卻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朱誌倒是一怔,喃喃自語:“廣淨?……我記得當年,那人叫廣澤……”道楓眨眨眼睛:“是啊,朱大叔熟諳阿誰老衲人?”朱誌並未答話,眼睛看著院外那片搖擺的竹林,似是墮入回想當中,好久都冇有動一下。
朱誌笑問:“厚兒,這是你媳婦兒?”柳晗煙臉頃刻緋紅,一頓腳:“朱叔叔,你……你如何也開起我的打趣來了?”周清竹掩嘴笑道:“阿煙姐姐,你臉紅了呢。”朱誌看著周清竹又問道:“厚兒,這也是你媳婦兒?”
一個時候後,已是巳時二刻,太陽漸中,化城廣場上的人已經不下四萬。這些人中,穿玄色僧衣的大多是東宗弟子,不下七八千人,散在廣場的各個處所。穿灰色僧衣的是西宗弟子,不下三百人,大多集合在廣場中間和靠前的位置。其他則是江湖人物或青陽一帶的香客百姓,這些人有的先前還是站著,可長時候不見甚麼動靜,紛繁坐在地上吹起牛來,也有人帶著骰子,三五成群地賭了起來。
台上,廣淨方丈左手並指向前,右手化掌立了起來。台下幾百個西宗和尚轟然叫道:“方丈神明!‘放生掌’無敵!”
廣淨趁大癡不穩,左指衝出勁氣,電閃之間,大癡還來不及施出“揚帆拳”,隻感覺胸前一痛,跌倒在地。
王厚忙先容起來:“這位是廬山東林寺不成方丈,這位是廬山白鹿觀大癡道長,另有……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