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叨教小二哥,另有空座嗎?”一個聲音問道。小二連聲承諾:“有、有、有,客長請往內裡走。”頭也不抬,就將這青年領進了餐館,在一個空桌旁坐下。工夫不大,一份小籠湯包、一盤燒賣、一碗茶端了上來,小二道:“客長,你的早點齊了,請慢用。”
紅衣女子懷裡的蜥蜴忽的跳下,四肢並用向王厚跳來,進了亭子,卻又止住,骨碌骨碌地看著王厚。王厚回身欲走,卻聽紫衣女子道:“這位公子,請留步。”
“鄙人……在巢湖偶然撈得。”王厚從未說過謊,隻是感覺不能說出王喬洞,此時如許說了,臉上也微微一熱。
紅衣女子看到王厚低頭向著地下,隨即走了過來,俯身一看,叫道:“太子,你如何跑到這裡來了?”一昂首向王厚怒道,“你!你踢它乾甚麼?”
太子倒是眼睛盯著夜明珠一動不動,紫衣女子更是睜圓了雙眼,驚道:“公子……這珠子從何而來?”
一起上滿山樹木碧綠,茂林修竹,芳菲萋萋,山頂有很多詩詞歌賦的碑文。王厚一一讀罷,隻覺詩情畫意,美好非常。山上“滴翠軒”相傳是宋朝大墨客、書法家黃庭堅居住讀書的處所,王厚置身其間,極目遠眺隻覺大道縱橫,山川環抱,壯觀不已。
站在江邊,王厚浮想翩翩:不曉得朱叔叔可到故鄉了?自平是不是尋到了父親?阿呆是不是到村裡?長波童試考得如何樣了?終究歎了一聲,飄身落向江麵,霧氣打在身上,王厚放慢度,在霧中信步而行,麵前迷濛一片,彷彿作夢普通。
王厚點頭道:“此物與鄙人有些緣分,實是不便相讓。”他這句話倒也不假,當日在洞中便感覺王喬洞給了他莫大的奇緣,才取下此珠留作記念。
黃老夫渾身一抖,籌辦提起褲子,忽見河中心一條白影嗖地掠過,老夫揉揉眼,覺得本身酒還未醒,隻見那白影也不斷留,緩慢消逝在火線河麵,“刺溜”一聲,黃老夫的褲子掉到船麵上。
忽聽一個聲音道:“雪師姐,這當真是乾將鑄劍之地?”“煙師妹,傳說當年乾將在這山下鍛製寶劍,那熊熊的爐火竟把土石都烤紅了,成了赭色,剛纔一起上來,你不見各處都是殷紅色的石頭?”
上了岸已是蕪湖縣,腳下不再力,如平時普通行走。工夫不大,天氣垂垂亮了起來。
王厚一蹙眉頭,這兩人的聲音倒也熟諳,想必是那紅衣女子和紫衣女子。半晌,隻見竹林小徑轉出兩人,果然是那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