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幅,是那人雙手交掌於胸前,左掌齊右肩,右掌齊左肩。邊上小字註釋:“何人能縮地,心闊納百川。”再次依樣而做,四周氛圍湧動,向王厚壓了過來,卻被他劃作一圓凝在胸前。
傍晚時分,王厚把小布條係在阿呆的後肢上,阿呆用前爪撓了撓王厚的手背,咧了咧嘴,撲通一聲跳入水裡,隨即消逝不見。王厚凝睇一會,轉頭看了紫薇島一眼,展開“踏風步”和“相通四式”,在湖麵上向南緩慢前行。
第四幅,是那人雙臂伸開,身材微側,邊上小字註釋:“有術可分風,百川歸本元。”依註釋而做,剛纔被他壓過來的氛圍,又分於兩掌之間,跟著雙臂的伸開,向四周散去。
“這第一幅與第二幅雖是兩招,卻似是照應,第三幅與第四幅也是如此。”王厚還待往下看去,隻感覺頭微微暈,腹中“咕咕”響起,想是本身看得過於專注,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。回到溫水池邊,阿呆又從池內叼出一條銀魚,王厚吃了,安息半晌,覺著體力愈用之不竭,內心歡暢不已,卻全然不知此時遠在千裡以外的一處洞窟裡,朱自平受著傷還在惦記取本身。
洞裡不知時候,王厚在池水中浸泡、熟睡二十多次,估計在洞裡能夠已有二十天。一日,王厚問道:“阿呆,這洞倒也不長,你是不是在這裡待了一千多年?”阿呆懶懶地睡著,並不睬睬,王厚曉得定會如此,也不見怪,接著道,“但是我現在就想出去了,你隨我出去還是留在這裡?”
第一幅是一人左掌向地,右掌托天,邊上小字註釋:“天與水相通,人在六閤中。”王厚像那石刻一樣,左掌向下,右掌向上,過了半晌,忽覺有四股熱流於身邊凝固,兩股自雙掌的勞宮穴湧入,經大陵、郤門、曲澤、天泉到天池,進入體內;另兩股自雙足的湧泉穴湧入,經三陰交、陽陵泉、血海到箕門也進入體內交彙,構成熱流盪漾,倒是嚇了王厚一跳。
王厚歎道:“我本是去應童試,卻被風捲走,若不是阿呆相救,已是冇了性命。現在便是想求個功名,也冇法去了。”遂向下看去,詩的邊上彆離畫有八幅圖,每一幅圖都有一人做出各式姿式,其身刻有經脈運轉圖。
阿呆爬出水池,轉頭望瞭望,持續向前爬去,王厚緊緊跟上。轉過一個彎,隻見石壁上刻有二行字:“天與水相通,舟去行不窮。何人能縮地,有術可分風?宿露含深墨,朝曦浴嫩紅。四山千裡遠,晴晦已難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