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座山上多是竹林,凹凸整齊,山風吹起,竹林起伏擺動,煞是都雅。他顧不很多逗留,雙足點在竹葉上,沙沙作響,身材在竹林上隨風飄然飛掠。不一會,就見劈麵山嶽矗立,山腰處倒是燈火透明。
“方丈師兄經驗得是。”“罷了,明天多派些弟子尋那藍衫青年,能擒則擒,擒不住必將殺了,不成墜了我九華的名聲。另有,九色蓮花誌在必奪,叫火線弟子事無大小都要向你稟報,不成放過一絲懷疑,四月尾我將解纜去青陽。”
“廣潤師弟,說了你多少次,你老是改不了,那是青陽九華。稱他們東九華,豈不是降了我們的職位?我們固始九華纔是大願地藏菩薩的第一道場,九華的底子應在我們這兒。就是那青陽宗主廣林不但小我十歲,當方丈也不過九年,還是太嫩!哼……”“方丈師兄經驗得是。”
這日晚餐,朱自平問道:“二叔,西九華山離這裡有多遠?”“這裡就是九華山,你要去那裡?”“我也不知去那裡……那裡有大的寺廟?”
朱自平道:“既然難爬,那就罷了,等有空疇前山上去罷。”晚餐後,又閒談一番,三人方提著燈籠回到朱家老屋。歐陽蘭悄聲問道:“朱大哥,你探聽寺廟,但是要去找九華宗?”
朱自平暗忖:“這便是妙高禪寺?不知是不是九華西宗的老巢?”當下放慢度,悄悄靠近。
“唉,不是人家技藝不凡,是這些年我們本身荒廢了。那人呢?”“那人在六安城內趁亂逃脫,不知所蹤。”方丈怒道:“一群廢料!我九華建宗已有五十年,你瞧這些年來,被青陽九華越了多少,你去探聽探聽,另有誰曉得我固始九華?”
出得門來,見四下無人,朱自平坦開輕功。這山確是難走,鬆樹富強,無路可循,他倒也不懼,躍上鬆枝連連輕點,月光下便如靈猿普通向山頂升去,很快便翻過第一座山。
朱誌本來隻想在這裡給西宗製造些費事,卻冇想到冥冥當中竟促進了一段奇緣,此是後話。
“壞了,我把火折放在案台上了。”歐陽蘭說道,伸手向案台摸去,卻碰到另一隻手,那手並不回縮,順勢摸了過來,連人攬在懷裡。歐陽蘭嚶的一聲,顫著身子被顏越摟住。
寺廟確切弘大,圍牆有二丈多高,掩映在竹林之間,廟門口一級級雲梯向下延長,大門兩旁擺著一對石獅,威風凜冽。朱自平昂首望了門匾上的“妙高禪寺”一眼,飛身上了牆邊的一株古鬆,藉著枝葉的諱飾向牆內看去,隻見宮殿巍巍寂靜,金碧光輝,模糊可見“大雄寶殿”、“地藏王府”等牌匾,殿旁有甬道通往兩側東西耳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