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寧展開寧王工坊截獲的密信：「九江衛查獲「十」字紋鐵器，鉛雜含硫量超標三倍，顯係借「爐甘石詔」捏造脫硫技術。此等欺君之罪，適時錦衣衛「匠籍稽查司」徹查，按「捏造禦批」論處。」

劉皇後在「鳳銜鐵錨」團扇上繡新紋，巧妃抱著朱瑢立在廊下。「陛下設工器錦衣衛提拔，」巧妃望著「飛鐮服」驛卒，「坊間說「火德星君」遣錦衣衛持「驗硫」腰牌巡城，專捉技術特工。」

青禾介麵道：「火器匠若許贖身，北直隸軍火局月產火炮恐減三成。可仿民匠納銀代役之法，令火器匠年繳「技術保密銀」四十貫，其後輩可招考「匠籍提拔」入錦衣衛效命，既留報酬用，又顯陛下仁德。」

陸完嘲笑：「匠戶脫籍致工器局缺人，山東佈政使奏報犁具完善。請定「免籍銀」為二百兩，分五年交納；火器匠俸祿提至百鬥，違約脫籍者按欠銀倍罰，其後輩充錦衣衛「技術聽差」，既可補匠籍空缺，又增朝廷支出。」

戶部侍郎孫交捧著賬冊倉促而入：「泉州匠商願繳「跨境技術特許費」五千貫，換得「水密隔艙」專利十年。若按「爐甘石詔」免籍，朝廷每幼年收匠班銀七萬兩。」

朱厚照抓起案頭的「鉛龍」鐵錨殘件：「寧王用「鏽紋傳信」鑄私炮，不酷刑不敷以儆效尤。」他頓了頓，目光掃過案頭朱瑢的塗鴉，「但朕允匠戶以技贖罪——山東匠戶獻偽方，可罰其畢生不得脫籍，所鑄鐵器充公，後代入「錦衣衛技術營」為學徒，學滿三年可抵罪。」

陸完撫須沉吟：「《大明律》載，捏造官文書者杖一百、流三千裡。獻偽方者可罰贖籍銀二百兩，複入匠籍永充徭役，其後輩充錦衣衛「技術暗樁」，以防技術外流。」

「火器匠俸祿八十鬥，」陸完指尖劃過條則，「客歲山西匠戶張二牛私售火門銃圖紙，按「盜軍火」論斬雖合律，但其家小無覺得生，恐損陛下仁名。」

朱厚照將《匠商約法》訂正稿擲於案上，青銅鎮紙壓著新添的「爐甘石詔」條則。刑部尚書陸完、尚工局女史青禾、錦衣衛批示使錢寧擺列兩側，案頭堆滿各地匠戶訴狀與工器局密報。

青禾拍案而起：「李貴獻「摺疊鍛刀法」，若按新規需多繳百兩，誰還敢獻方？可令獻方者免籍銀減半，所創技術收益三七分賬——匠戶三成，朝廷七成，另賜後輩「錦衣衛技勇」身份，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