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啟動聲紋錨固！」德王敲擊振頻網，律管共鳴中，山體開裂處騰起熒藍色粉塵。總兵官遞來染血的工器通寶，幣麵工禾紋仍清楚可辨。德王想起父皇親授的圖紙，角落講明「以聲製光，需先正心」在蒸汽中若隱若現。

陳懋退下時，聞聲天子低語：「工器永昌，不在印璽，在每一道校準的鐘鼓聲裡。」

太子叩首時，瞥見父親案頭的《工器銜尾打算》草圖，橡膠環上的熒礦公式被硃砂圈住。「兒臣已命工器監重啟熒礦應急管控……」

深夜，南京總院病房內，朱載鈞聽著遠處鐘鼓。陳懋捧著草圖，角落印著「工器永昌」印章。

漢斯的目光落在印璽上：「商品暢通如地脈振動，越封閉越澎湃。」

「不是交給太子，是傳給天子。」朱載鈞摸出印璽，在嘗試記錄上蓋印，「明日起，太子代行皇權。」

「先帝開海互市，陛下禁礦護民，皆為匠人造福。」陳懋望向「工器銜尾打算」，「圖紙傳與儲君，需慎之又慎。」

「有限數量能竄改局勢？」天子起家，印璽在黃冊上壓出深深的工禾紋，「傳徐光啟：用咖啡渣炭封存的礦片殘樣，需儘快拿出替代計劃。」

「以是朕要擴大緝私範圍。」太子叩擊桌麵，暗格彈出《永樂樂律大成》訂正本，「此乃太上皇之意。」

北美德華衛城，德王朱翊錝的防鉛護甲在陽光下泛著橡膠光芒。瞭望塔傳來急報：「敵水晶棱鏡頻次與黃鐘律符合！」

工器三十九年春，乾清宮暖閣內，朱載鈞端坐龍椅，右手按在「工器永昌」印璽上，蠟封的《禁熒聖旨》散著乳香。太子朱翊鈞捧著《工器朝經濟黃冊》，目光落在父親腕間的驗鉛鐲上——那是先帝親賜的信物，刻紋在蒸汽燈下泛著寒光。

「熒礦私運買賣額顯著增加，」天子指尖敲了敲印璽，「新型阻尼質料的頻次偏差必須期限處理。」他望向窗外的蒸汽飛艇，「黑十字會的熒毒兵器之以是殘虐，隻因禁令與需求的共振頻次失諧。」

朱載鈞起家望向晨光，蒸汽飛艇拖著「工器永昌」橫幅掠過天涯。「傳位大典，印璽與鐲子交予太子，」他將驗鉛鐲支出錦盒，「另囑徐光啟：不得采取熒礦共振之法。」

南京工器總院地下密室，七十二歲的陳懋扶著朱載鈞坐下。鉛製共振腔與黃鐘律共鳴，天子驗鉛鐲的讀數輕微顛簸。

「黑十字會以遺民鮮血提煉邪術，」朱載鈞盯著牆上的《工器破邪論·補遺》，「但工器匠人當化毒為用——陳匠作，你說開海與禁礦，如何均衡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