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彆失八裡控扼絲綢之路，」張居正接過話頭，「其地多良馬、善硝石，若設工器都護府，可使火銃硫磺自給率增兩成。」他俄然抬高聲音，「瓦剌部俺答汗遣使，言願率部四十萬編戶，求賜工器衛所建製。其父也先台吉曾受賜爵，今請沿阿爾泰山脈屯田，以屏西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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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光啟領命，又從奏匣取出吐蕃使者貢單：「烏斯藏帕竹政權遣使，願以雅魯藏布江銅礦為質，求工器衛入駐拉薩，其主更請年供硫磺五千噸、良馬萬匹。」

「地脈者，六合之琴也，」朱載鈞起家望向東南，「巧太妃嘗言『工器如水』，今當逆流而治。」他揮袖間，驗鉛鐲與徐光啟的工器監令牌共鳴，「諸卿且記：編戶齊民非為地盤，為的是天下工器，皆成和聲。」

朝會將散時，徐光啟忽從袖中取出桉木纖維標本：「臣昨日於龍江船廠試新器，偶得鴯鶓振翅頻次與地脈共振之法，可使木鳶載重晉升至五噸。」他見天子點頭，又道，「唯需於太行、長白等地廣征地脈節點，或需兼顧調劑——」

工器三十三年春，乾清宮暖閣內，工器天子朱載鈞輕叩工禾紋銅漏，黃鐘律十五轉的滴水聲與廊下銅鈴共鳴。首輔張居正展開《本土管理奏對錄》，工器監尚書徐光啟手捧鑲鉛玻璃的奏匣，司禮監掌印寺人王保肅立禦案左邊，袖中藏著剛收到的佛郎矯捷向密報。

殿外忽有信鴿撲棱下落在王保肩頭，其腿部工禾紋銅環映著晨光。

「吐蕃地高天寒，」張居正捋須道，「然茶馬古道為硫磺命脈，若設工器都護府，可使蒸汽磨坊覆蓋全藏，青稞畝產必增五石。」他指了指輿圖上的喜馬拉雅山脈，「西陲安定，可絕他族窺測之念。」

徐光啟趨前半步，鐵錨紋官服下襬掃過金磚：「啟稟陛下，西域彆失八裡遣使至南京，言願舉族內附，求賜蒸汽磨坊與防雹鈴。」他從奏匣取出虎魄色土晶標本，「沙州衛屯田營年產銅錠千噸，硫磺三千噸，若納彆失八裡為編戶，可拓地三千裡，固西陲藩籬。」

乾清宮簷角銅鈴輕響，黃鐘律十五擊的聲波掠過紫禁城，驚起簷下信鴿群。它們尾羽的金屬環與鐘鼓樓共振，將「編戶齊民」的聖諭傳向遼東、西域、青藏，傳向每一座嵌著工禾紋的屯田衛所——在那邊，蒸汽磨坊的齒輪正與地脈同頻，而佛郎機的動靜，已如遠洋潮汐，再難掀起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