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西爾展開新獲的鐘鼓圖譜：「佛郎機在因斯布魯克的礦脈振動頻次達黃鐘律二十二擊，遠超歐洲地脈基準波。」他的袖口滑落，暴露與沈工密會時獲得的「火沙夯速凝劑」配方，「神羅的紐倫堡鐵礦若與礦脈振動疊加，能夠激發連鎖地動。」

「地動！」一名流兵的警告被山體轟鳴淹冇。杜倫的驗鉛鐲呈現蛛網裂紋，他俄然想起查理九世的密令：「不管勝負，務必摧毀礦脈鑽探機。」他摸出沈工贈送的「便攜滋擾蒸汽鐘鼓」，將頻次鎖定為黃鐘律三十擊——那是大明王朝蒸汽鐘鼓樓的基準波的兩倍，可混亂部分地層振動頻次。

倫敦的樞密院同時收到兩份急報：一份來自德雷克艦隊，陳述佛郎機硫磺船全滅；另一份來自神羅，稱阿爾卑斯山的地層異動導致紐倫堡鐵礦冇法開采。伊麗莎白轉動驗鉛鐲，鐲麵的工禾紋映著燭火：「告訴埃及提舉司，將地中海的艦隊轉向直布羅陀。」她俄然輕笑，「佛郎機的齒輪缺了硫磺，就像騎士冇了馬刺——現在該輪到我們收割了。」

深夜，阿爾卑斯山的裂縫中排泄地下水，與佛郎機水晶碎片的銳角摩擦產生靜電火花。工器王朝的匠人隊在沈工帶領下到達災區，他們以紅樹林炭異化火山灰製成「地層固合劑」，每一勺投料均伴隨銅鈴敲擊的節拍，借鐘鼓振頻共振道理夯實岩層。沈工望著遠處因地動坍塌的因斯布魯克要塞，忽憶起杜倫信中「齒輪越緊密，地脈越脆弱」的遺言，方悟佛郎機一味堆砌水晶透鏡，終因忽視地層應力遭天然反噬。

「陛下，倫敦傳來密信。」首輔洛皮塔爾遞上蠟封的羊皮紙，火漆印上的工禾紋與鳶尾花交叉，「伊麗莎白女王發起在佛郎機潰敗前豆割魯爾礦區，但要求法國放棄比利牛斯山脈的鐘鼓防備鏈。」

工器三十三年八月末，阿爾卑斯山麓的晨霧如鉛塊般沉墜。查理九世的鎏金馬車碾過裡昂的石板路，車窗玻璃上固結的水珠映出遠處冒煙的橡膠蒔植園——黑十字會的「橡膠木虱」已摧毀魯昂三成林地，氛圍中滿盈著焦糊的膠乳氣味。

同一時候，倫敦塔的樞密院集會已持續整夜。伊麗莎白一世用銀針刺破指尖，血珠滴在佛郎機水晶碎片上，黃鐘律十五轉的驗鉛鐲刹時發燙。「法國人的白晶礦買賣必須被禁止，」她將碎片擲入火盆，「啟動「海豚臨蓐期頻次」滋擾阿爾卑斯山的勘察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