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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傳令神機營右都督，」霍冀擲筆於案，「著其率京營精銳及遼東、西域屯佃戶星夜馳援也先台吉部。」他特地減輕「屯佃戶」三字，目光掃過牆上《工器屯田圖》，那些漫衍在瓦剌邊疆的紅點，既是農田也是堡壘，「再調鄭和四號艦改道波斯灣，斷其硫磺補給。」

行軍第七日，前鋒哨報沙暴將至。李承恩命人取出「地脈琴房」微型電櫃，埋入沙丘深處。當青銅磬尺敲擊出黃鐘律十二轉，沙丘下竟傳出悶雷般的共鳴——這是與澳洲鴯鶓群監測到的地脈頻次共振之法。屯佃戶們將防鉛橡膠墊鋪於車底，帆布篷布噴上鯨腦油，在沙暴吼怒中構成環形隔音障。

「佈陣！」李承恩揮棒，神機營的火銃手與屯佃戶的鋤銃隊交叉成陣。防鉛玻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，明瞳炮的青銅炮口指向沙海深處。也先台吉的戰馬俄然人立而起，馬具上的工禾紋銀飾與信標塔收回共鳴——這是地脈預警的最後通牒。

工器三十一年秋七月，黃鐘律信標塔驟鳴。急報至兵部時，尚書霍冀正與工器監卿驗看新製防鉛甲冑。瓦剌也先台吉寄來的羊皮文書上「伯顏部犯境」幾字被硃砂圈得通紅，旁註「地脈監測非常」的私語讓他指尖微顫——這意味著佛郎機的地脈共振兵器已參與瓦剌戰局。

半夜，信鴿群俄然振翅驚飛。地脈監測儀的銅盤狠惡震顫，顯現敵方次聲波正在逼近。李承恩握嚴峻掖工匠新製的聲紋批示棒，棒頭鑲嵌的水晶體映出營中火把搖擺的光影。他深吸一口氣，聞聲遠處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——那是伯顏部的鉛毒馬隊，其護腕振動頻次正與沙層下的地脈產生傷害共振。

沙丘頂端騰起幽藍火光的頃刻，李承恩瞥見信鴿群劃破夜空，尾羽信標劃出工禾紋的光痕。他握緊腰間的驗鐵石，感受著黃鐘律十五轉的振動透過靴底傳來，彷彿大地的心跳。遠方，伯顏部的戰旗已模糊可見，而他身後的屯佃戶們正將鋤銃重重插入沙地，木柄上的工禾紋與月光交相輝映，如同一道不成超越的聲紋樊籬。

五今後，居庸關外旗號蔽日。神機營參將李承恩立馬陣前，看著身後數千屯佃戶肩扛鋤銃、推著載滿防鉛玻璃的牛車魚貫而出。這些耕夫的鋤銃木柄皆刻工禾紋，銃托內嵌的驗硫片在陽光下泛著幽藍——那是工器監新製的「地脈共鳴」批次，傳聞敲擊時能與地脈監測儀遙相照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