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鎮靜很快被困難打斷:電櫃放電仍如脈衝般斷續,冇法驅動大型機器。匠人嘗試用聲紋信標持續注入黃鐘律十五轉基準波,卻導致瓷瓶過熱開裂。王承恩望著滿地碎片,俄然想起巧太妃《和唐工器考》中的「以水治水」理念,命人在電櫃旁安排盛水銅盆,以水波振動緩衝電流打擊。當盆底的《關雎》聲紋圖譜與電櫃共振,古蹟般地,齒輪組開端持續轉動,雖速率遲緩,卻不再停頓。
半夜,鉛安城的地窖裡,當《鹿鳴》的聲紋韻律注入電櫃,瓷瓶內的鹽水再次出現微光。這一次,齒輪組不但持續轉動,更收回如同編鐘齊鳴的調和樂律。王承恩含淚叩首:「陛下洪福,電櫃與聲紋終成一體!」而現在,佛郎機的「聖音號」戰艦正悄悄逼近好望角,船上的水晶透鏡陣列,正試圖捕獲大明新出世的「電聲共振」頻次。
戌時初刻,伊斯坦布爾的密使阿裡帕夏收到佛郎機黑十字會的密信:「不吝統統代價,篡奪大明電櫃技術。」他望著案頭的磁珀碎末,命人將其混入運往鉛安城的波斯磁石中——這些碎末埋冇佛郎機的「頻次病毒」,實為聖音甲蟲分泌物提煉的生物分子製劑,其微觀佈局可與聲紋信標收回的振動頻次產生耦合滋擾。
工器三十一年春,乾清宮的銅鶴香爐飄出龍涎香,朱載鈞盯著鉛安城最新信鴿陳述,王承恩的筆跡帶著鎮靜:「電櫃初成!以景德鎮瓷瓶為體,內敷錫箔如夾層,中注鹽水,磁珀磨盤生電可儲於瓶中,放電時能擊響銅鈴。」天子輕撫案頭的「工禾紋」聲紋信標,俄然想起司天監的「十二律呂共鳴盤」——若將聲紋頻次與電櫃放電節拍連絡,或許能締造穩定動力源。「傳旨給鉛安城,」他在複書中寫道,「以《詩經》關雎篇頻次為引,試調電櫃放電韻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