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佛郎機的齒輪碾壓意大利時，英法疆場傳來劇變：亨利八世與弗朗索瓦一世在加萊城郊同歸於儘，兩國墮入內鬨。奧斯曼蘇丹蘇萊曼一世趁機占據匈牙利，其軍隊設備的火繩槍竟能發射裝有蟲豸的玻璃彈——明顯，黑十字會技術通過暗盤外流。在維也納城下，神羅聯軍用摻有辣椒素與薄荷油的拋石機抵抗打擊，辛辣霧氣雖能遣散淺顯蚊蟲，卻對黑十字會培養的害蟲結果有限。與此同時，佛郎奧妙探回報：大明工器王朝的象兵軍隊已到達紅海，駝隊照顧的箱籠披收回濃烈的辛辣氣味。

工器二十五年秋，裡斯本王宮的青銅穹頂下，佛郎機國王塞巴斯蒂安一世將聖音會的水晶權杖遞給大司祭佩德羅·德·阿爾坎塔拉：「從明天起，地脈共鳴嘗試不再受禁。」國王右手邊，黑十字會會長盧西奧·達·科斯塔轉動著裝有變異蚊子的玻璃彈，銅製義眼映著祭壇下水晶的幽光；左手邊，達芬奇學派的機器師尼科洛·塔爾塔利亞正在調試鑲嵌水晶透鏡的「聲紋剖析器」——那裝配核心的菱形水晶碎片，據傳能感知地層深處的振動。

工器二十六年春，佛郎機軍隊以「庇護當代遺址」為名進入北意大利。機器獅的腳步聲讓波河平原的地表微微震顫，米蘭弩手的箭矢射中其橡膠護甲後彈開——那是黑十字會用橡膠樹汁異化蜂蠟製成的塗層。在威尼斯瀉湖，佛郎機戰艦的震擊炮收回沉悶轟鳴，海防石牆呈現蛛網狀裂紋。與此同時，黑十字會的玻璃炮彈在都會上空炸裂，蚊群照顧的曼陀羅花粉隨風飄散，守軍墮入幻覺，麵前的機器軍團彷彿化作神話巨獸。

「但有三個前提，」國王敲擊著《聖音會答覆法案》羊皮紙，「統統嘗試需向王室報備；黑十字會的生物兵器必須通過聖音會檢測；機器軍團不得私行利用水晶核心。」科斯塔的玻璃彈內，蚊群撞擊著鉛玻璃內壁，這些用南洋香花豢養的蟲豸被封閉在特製容器中，是黑十字會「生物震轉動」的關頭。「我們的橡膠害蟲能抵抗明國的辣味防備，」科斯塔抬高聲音，「但需求水晶的穩定顛簸校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