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王的狐猴聲紋導航隊鎖定敵帥位置。沈工未動用重炮,而是調派錫王麾下的精銳弓手——經特彆措置的護目鏡在沙暴中仍清楚視物,偷襲手屏息對準,鉛彈穿透宣禮塔視窗,敵帥身影從塔頂跌落的刹時,工禾紋旗號已在側樓頂端展開。
“隧道打仗!”益王密訊通過聲波驛遞傳來。南洋聯軍從城西引溝渠潛入,橡膠甲冑在黑暗中泛著微光。他們擲出衡王特製的煙霧彈,椰殼炭粉與硝石炸開後構成遮天蔽日的樊籬,不但停滯視野,更吸附火繩槍的火星。占婆兵士抽出短刀,刀刃上的工禾紋刻痕在煙霧中若隱若現,如幽靈般切入敵陣。
撤兵采取梯次防備陣型:魯王船隊先護送傷員與匠人出發,錫王工器衛擔負後衛,衡王駱駝隊沿途佈設監測設施。柔佛蘇丹商隊繞道中轉,將疆場物質轉化為貿易資本,踐行南洋商盟「以戰護商」的儲存法例。沈工在留守軍隊中編組快速反應力量,裝備便攜熔爐與速凝質料,確保關頭工事破壞可及時修補。當最後一批守軍就位,工禾紋信標塔的十五赫茲基準波與遠方構成穩定共振,戈壁中的據點如鋼鐵鉚釘,楔入紅海西岸。
“加強隧道監測!”沈工按住震波監聽口,椰棗纖維紙上的波紋突然麋集。衡王改進的傳震裝配傳來異動,他抓起駱駝皮戰術沙盤,用珊瑚碎屑圈出可疑地區:“魯王部管束南門,益王部循引溝渠滲入,工器衛隨我直取北門。”號令通過大象低頻聲波與信鴿雙線通報,確保在沙暴中批示鏈不間斷。
巷戰中,佛郎機人占有高處投擲石彈。沈工判定命令:“借護盾搭梯,奪占製高點!”日本工器衛傾斜蒸汽護盾構成坡道,神機營兵士踩著護盾躍上樓,短管神銳銃槍托砸門聲與硫磺彈爆炸聲此起彼伏,濃煙中敵兵驚叫聲漸弱。
佛郎機人陸軍退守班加西,與沈工留守軍隊構成對峙;其水兵則順利撤往利比亞港口,未遇停滯。沈工立於城頭,握劍柄上的珊瑚碎屑,遠眺北方地平線。他深知,此戰雖勝,但若要安定大明工器王朝的外洋基業,每一寸地盤都需以匠人的聰明與鮮血澆築——而佛郎機人在班加西的集結,正預示著下一場硬仗的到臨。
工器二十三年秋,埃及要地的沙暴在拂曉前殘虐,沈工的震波批示塔覆蓋在土黃色的紗幕中。魯王朱壽鏞的前鋒營以蒸汽駱駝為挪動樊籬——這些覆著特製防鉛塗層的龐然大物,噴吐著白霧向開羅城牆逼近,銅製滾輪壓碎沙礫的轟鳴,與遠處明瞳炮的悶響構成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