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日的好望角工器堡內,剛王朱載域盯著驗鐵石上混亂的波紋——那是三日前鯨魚群個人停頓時捕獲到的低頻震驚。王錫闡的密信在掌心發燙,筆跡力透紙背:「大西洋底的地脈頻次呈現混亂,恐與佛郎機人有關。」
除夕夜的好望角,乾清宮的鐘聲超越萬裡陸地傳來。剛王站在震波信標旁,看著東方送來的蜀錦流蘇在夜風中翻卷,金爵底部「大明人之聲,可鎮四海」的刻字閃著寒光。李阿巧遞來熱酒,遠處蒙巴薩的長頸鹿群俄然收回悠長低鳴——那是新建成的「非洲聲波信標鏈」在通報安然訊號。
「調閱統統信標數據,」他將密信投入銅製信爐,火星中揚起細灰,「重點排查二十赫茲以下的非常震源。」指尖摩挲著腰間驗鐵石,俄然想起代王曾在南美來信中寫過:「當你在凝睇震波時,震波也在凝睇你。」
驗鐵石上的波紋已規複安靜,但剛王曉得,在更深的海底,關於震波與地脈的戰役才方纔開端。他摸了摸腰間的震鼓紋佩飾,聞聲遠處傳來模糊的低頻震驚——那不是波浪,而是佛郎機人「潘多拉之音」打算的前奏。
十二麵刻著非洲圖騰的震鼓同時轟鳴,異化著羚羊血的聲波信標收回鋒利鳴響。海麵上突現數十米高的水牆,並非地動而至,而是大明艦隊的震波與佛郎機次震波在深海構成能量對衝。
工器十六年冬,大雪時節,裡斯本大教堂的地下室裡,聖音會騎士團長卡洛斯跪在暗影中,燭火跳動著映出他腕間「聖音十字章」上的20赫茲波形紋路。他親吻著剛王艦隊拋棄的青銅震鼓殘片,聲音裡混著畏敬與仇恨:「大明人能聞聲識脈的震驚,他們的震波信標已充滿大西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