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已經讓工器蒙學實驗這個彆例，」徐光啟展開橡膠樹改進的圖譜，「一年多如果勝利，樹汁辛辣，甲蟲幼蟲就會避開。」天子拍案喝采：「號令工器學院設立『物性改質科』，撥十萬貫專款。再給佛郎機人帶句話——他們用蟲子利誘世人，我們用莊稼安寧百姓，看看天道站在哪邊。」

小暑的夜晚，工器號船麵上的震波信標俄然收到陌生的震頻。李阿巧調劑領受器，聽到模糊約約的象鳴聲——本來是蒙巴薩商隊仿照長頸鹿的震鳴，顛末七處信標放大，像當代驛站傳聲一樣，萬裡以外也能相通。「這是獸類的震波！」徐光啟看著蠟板上的波形，「蒙巴薩人用我們的信標放大獸鳴，竟然學會了通報軍情的體例。」這時，佛郎機人的新艦隊在好望角集結，船艙裡裝滿了「物性改進」的甲蟲卵，卻不曉得工器王朝的震波信標收集已經像蛛網一樣遍及天下，每個節點都照應著天然的震律。

「他們更悔怨的，」張居正捋著鬍子笑著說，「應當是開啟了我們『物性交感』的思路。

申時三刻，橡膠林裡的震波圈套啟動了。十二麵青銅震鼓埋在地下，鼓腔的是非能夠調度，仿照長頸鹿沉鳴的規律振動。李阿巧轉動齒輪調劑，蠟板上的光斑垂垂變亮——蟲群誤覺得信標那邊是同類堆積的處所。徐光啟戴上防腐蝕手套，把捕獲的甲蟲倒進蒸汽滅菌爐：「佛郎機人用改革蟲體的體例衝破我們的震波防備，卻不曉得眾生都遵守五行相生的事理，震波一動，蟲類天然堆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