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們覺得用《女戒》就能騙過明匠？"景王的火銃抵住阿爾梅達咽喉，"卻不知防鉛麻布的經緯密度，比佛郎機聖經還龐大三倍。"他揮手錶示盲匠上前，火銃敲擊聲中，匠人隊長從牆縫摸出半塊帶齒痕的鉛板——與春日井郡工坊發明的如出一轍。

三今後，景王站在鉛安城排汙口，工器聽診器貼緊鉛管。盲匠們的火銃敲擊聲如短促鼓點，明眼匠人同步在《水經注》輿圖上標註震驚源。"是三重鉛管交彙處，"他翻開井蓋，熒光鬆脂順著裂縫滲入，"佛郎機人竟順著古運河支脈挖了十年..."

和子內親王在女匠寮改收支熒光防鉛塗料，刷子劃過之處，工禾紋在暗處主動顯形。景王將塗料塗在鉛管接縫，對和子笑道："東土的櫻花與大明的工禾，終究在鉛火中開出了新花。"遠處，工器監的"工器流火"再次升起，這一次，熒光拚出的不是條則，而是密密麻麻的匠戶編號——每一個數字，都是工器文明的活體防地。

"傳旨：停息統統煉鉛爐，"朱載鈞將計算尺拍在輿圖上，"讓景王直接進駐鉛安城，用他在日本的'雙聲辨漏法'徹查。"他俄然按住青禾的手腕，"此次若再發明佛郎機人蹤跡...不必包涵。"

工器七年秋，當鉛安城的煉鉛爐噴出第一縷青煙時，景王朱載錤的船隊正從日本駛抵天津衛。他腰間的工器八音盒轉著《東土工器律》的旋律，和子內親王親繡的防鉛護腕上，櫻花與工禾紋交叉處藏著螢火蟲腹液的熒禿頂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