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,瑞兒問:“明天父皇和我玩,高興嗎?”
李諭笑了起來,說:“父皇想給他們米飯吃。你說是給人吃米飯好啊,還是吃蟲子好?”
無寂合上經籍,閉目半晌,才道:“陛下,我有事要稟,請陛下恕我。”
李諭道:“對了,他一來,父皇要忙了。不過明天是慣例,因為明天父皇說好了要陪九郎的。”
德妃那邊,李諭終究去探了一次病。
這是他們的軌製。李諭幾次壓服本身,一個軌製的構成,天然是有它的事理。一個穩定的軌製,並且穩定地履行它,對天下百姓是無益的。
他在宮中出入久了,卻為此而痛苦起來。
“高興嗎?”他過一會兒問瑞兒。
李諭摸摸他的頭,說:“父皇特高興。”
蕭桓和老衲人在一旁下了一會兒棋。下完了棋,他走到鄭瓔身邊,說:“瓔兒,我有件事同你說。”
阿九說:“父皇是要抓這些蟲子給他們吃嗎?”
無寂低著頭,過了一會兒又問了書中他冇看懂的典故。方覃為他解釋了。
他可覺得此癲狂,他被夢中的苦嚇壞了,他從冇有想過他有一天會離蕭從簡那麼遠。此時現在他隻想要他,哪怕兩個小時以後他要去趕飛機趕去片場。
蕭桓道:“我年青力壯,如何會等閒抱病?”他安撫了幾句,不準鄭瓔再辯駁。他已經拿定了要去火線的主張。誰也說不動。
他想蕭從簡若在當代,會是個冷峻美好的理工男,即便是做導演這類事情,也會是個乾脆利落的技術流。
但這多少總叫他感受難過。因為人不是機器。
“爽甚麼,太可駭了好嗎,冇手機冇絡。你還在那邊。”
小伉儷兩人在雲澗寺住了四日,最後一日時候,鄭瓔隻感覺心對勁足,她坐在放生池邊,看內裡幾條大錦鯉,拿些魚食逗弄。
番外夢中夢
他像是默許了。
無寂又說了一遍。他想出家。
李諭不敢信賴,又問了一句:“你到底想要甚麼?”
“然後冇有然後了。我那叫一個苦啊,你還對我特彆凶!特彆峻厲!我都要憋成變態了!”
德妃無言以對,隻道:“陛下……”
無寂問他:“本年有掌控麼?”
他這大半天甚麼也冇乾,是和瑞兒玩。
他的嬤嬤提示他:“快給父皇施禮。”
李諭心道,直男的佔有慾,偶然候也挺蠻可的。
方覃大大咧咧,請他坐下說話,除了寺院中的飯食,他底子冇有東西能夠待客。
阿九特彆獵奇,父皇如何能那麼短長!一捉一個準!李諭一邊捉蟲子,一邊奉告他:“宮內裡有些小孩兒,冇東西吃,隻能抓蟲子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