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我當作排在恩奇都前麵的第二好的朋友,我直接把你當作最好的好友,然後,我再去尋求恩奇都——就給一句話,行不可?”
化敵為友……不對,吉爾伽美什和埃迪本身就不算是仇敵。現在冰釋前嫌,相互之間都非常賞識,能成為朋友,無疑是一場關於王的嘉話,能夠讓烏魯克百姓再次歌頌好久了。
埃迪果然冇有驚奇,隻是勾出了一個看不如何出來的笑。
“——噗嗤。”
開甚麼打趣。
主如果埃迪支撐著傲岸的烏魯克之王,不讓他一時落空力量顛仆,吉爾伽美什天然曉得他的企圖,但是,不測埠冇有斥責,默許了下來。
吉爾伽美什:“開甚麼打趣,本王的好友永久隻要恩奇都你一人!”
因而,被丟進臟兮兮的牢房的“仇”被忘到了天涯。埃迪走上前去,雖說因為有傷,步子不如何穩,但也還算順利地搭住了那位王的肩膀。吉爾伽美什側目看來,唇角微勾,也相稱天然地抬起一隻手,搭住了埃迪的肩。
“……”
埃迪:“笑了,絕對有人在偷笑吧。”
“恩奇都,你為甚麼能夠如此安靜地接管滅亡,而不是指責。你,莫非——”
“不能諒解……不成寬恕……如何會讓你死去!”
可埃迪卻毫不躊躇地說,冇錯,他就是人類。
一邊摟著差點跌倒的吉爾伽美什,他用空著的另一隻手,取下了一向掛在脖子上的花環。
縱使是感情淡泊的恩奇都,碰到這類事情(主如果碰到了這麼剛強,還讓他完整不曉得如何辦的埃迪)也不由歎了口氣。
但是,也就是這個時候。
剩下的那一小半,天然就是吉爾伽美什的了。
埃迪的銀髮勉強還能瞥見本來的色彩,但在戰役的過程中,早就變得格外混亂。血與灰塵緊貼著他不測埠——並不緊繃的麵龐,黃金瞳中的神采竟比此前的任何時候都要亮。
他把嫩黃色、花瓣尤其嬌小的花兒插在了埃迪的耳邊,將手收回的時候,指尖似還如有若無地撩起了幾絲銀髮。
“隻是有些……遺憾,罷了。”
酷寒的冰塊就在冗長的時候裡緊緊貼著他的胸口,早就將皮膚凍得麻痹。
埃迪第一次聽到“天之公牛”和“伊什塔爾”這兩個名字,還是從吉爾伽美什的口中。
“本王,準予了!”
吉爾伽美什就不是“純純粹粹”的人類。
“多大的王了,幼不老練啊。”
“我不。”
“隻是有些……遺憾,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