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婉聽他說完一番話，白眼一翻，直接栽倒在床，路遙去拉她，她直接揮手，“彆拉彆拉，我已經被他氣死了。”

卓陽半歪著腦袋看她，忍不住撞撞肩膀，輕聲說：“我曉得你喜好路遙。”

兩座都會相距不遠，為免路程煩瑣，路遙租了輛車，親身開車和他們一起回曾家灣。明天，卓陽死纏爛打鬨著姚小夢說出了卓錚青最後居住的小旅店，阿誰地點便成了他們的首要目標地。

在問過無數路人後，他們總算明白當初章柯為何找不到這家小旅店。

這家小旅店知名無姓，開在覈心一條老舊昏黑的深巷裡，隻要一個陳舊的小木牌粗陋寫著留宿二字，被隨便掛在一棟樓的樓道口。他們三人順著樓梯往上走，在三樓右邊門裡見到一名翹著腿剪腳指甲的中年婦女。

隆冬樹林草叢間的蚊蟲又毒又凶，身穿短褲的卓婉敏捷被叮腫幾個紅包，卓陽看她不幸讓她回車上等著。卓婉順手拍死兩隻飛蟲，點頭道：“我說出來找爸爸時，你義無反顧和我同一戰線，冇事理你要找爸爸時，我不陪著你。”她癟癟嘴，滿臉無可何如，“哪怕你這設法太怪誕不羈，我們也是一起的。”

姚小夢一分開，方纔還寧死不平的卓陽慫得腿一軟，虛虛晃晃倒到床邊，拉著卓婉的空調被不幸道：“你說等她有空，我會不會被五馬分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