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出口，路遙總算從這八歲男孩身上瞧見了點本該屬於孩童的天真與老練。

“……”路遙看著章柯後腦勺阿誰烏黑的發旋，沉默半晌，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章柯鬼頭鬼腦地笑，“這如何曉得？歸正你們甚麼時候肯幫我，我就甚麼時候幫你們找人。”

“我包管冇有壞意！”章柯煩躁地咿呀兩聲，撓撓腦袋，彆扭道：“實在我是想和你們做個買賣。我剛看這位美女姐姐彷彿在找人，我是這邊的人，這邊我最熟了，你們想找誰我都能幫上忙，但我也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小小的忙。”

中間的路遙擺擺手讓他坐下莫衝動，“先說你打算要我們如何幫你？”

蘭蘭問：“那平時誰管你餬口學習？”

===

章柯毫不躊躇道：“爺爺奶奶啊。”

“……”卓陽看向卓婉，卓婉也正看他，姐弟倆都從對方眼裡看出對這小男孩同病相憐的一點震驚。

“小朋友就多看點喜洋洋灰太狼，少看社會文娛訊息。”話雖如此，卓陽接過那半新不舊的相機，玩弄半晌相稱不對勁，“這不可啊，還是用我們本身的吧。”

卓陽冇理睬他們的嘲弄，碰碰章柯的肩，催他往下說，“你要我們幫甚麼忙？”

剛安撫好本身破財免災的卓婉被勾起心頭痛，即便對著個小朋友，也吊起十萬分的警戒心，“你該不會對我們有所圖吧？”

章柯點頭，“我哪曉得？他們先前每天吵架，都是些大人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，厥後垂垂不吵了，誰也不睬誰，再今後乾脆不住在一起，他們說，這叫眼不見為淨。”

和阿拉斯加犬玩了會兒，路遙跑來問章柯，“阿拉斯加不好養吧？這麼大的狗，你爺爺奶奶養起來累嗎？”

“……這話如何這麼耳熟……”卓婉看向路遙，路遙則看向蘭蘭。

“我爸就住在這兒，但他凡是吃晚餐時才返來，吃過晚餐又分開，每天在家呆著的時候不超越兩小時。”章柯說，“我媽住在另一條街上，我如果想見她，要提早和她打電話，因為她凡是也不在家，一天到晚都在彆的阿姨家裡打牌。”

卓婉說：“就是不懷美意，冇安美意的意義。”

卓婉踹他一腳，“我和路遙的都放在旅店，你歸去拿？”

就是如許一個八歲的章柯，他說不要父母仳離，他說要保護這個家。

卓婉想起方纔跟丟的卓錚青的背影，故意再出去找找，可看看外頭街道上攢動的人頭，內心明白如許四周亂竄，無異大海撈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