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明巍冇有說話，他嘴唇繃得很緊，牙齒都死死咬在了一起，額上細精密密的汗珠彙成一道道的水流，冇入了他的鬢角。

鐘明巍手指俄然就動了動。

感受動手心的溫熱潮濕，鐘明巍的心也濕漉漉的，他儘力地變更著本身的手指，想抹去那丫頭眼中的淚，這麼愛笑的丫頭，哭起來實在太疼人了。

鐘明巍看著阿醜臉上的小酒窩，她的酒窩很淺，白津津的皮肉裡兩個黃豆粒那麼大小的窩窩，那窩窩必定特彆柔嫩暖和吧，成日裡裝著那麼多的笑，好想去戳一下……

“鐘明巍！”阿醜被嚇壞了，瞪著眼看鐘明巍的臉，一雙肥胖的手，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，她想去摸鐘明巍的臉，想去拍拍他的腮幫，也想取帕子來給他拭汗，但是她的手卻全然動不了，因為一隻暖和的大手悄悄握住了她，力道不大，手指還微微帶著生硬。

隻是輕微地動了動，阿醜冇有發覺，兀自揉著鐘明巍的肩膀，直到她發明鐘明巍的目光不大對了，這才停下了手，忙得問：“如何了？那裡不舒暢嗎？”

阿醜比劃著給鐘明巍看，一邊又持續給鐘明巍揉肩膀：“我足足吃了三天賦吃完，嘿嘿，吃完以後我就下了決計，我要承包禦膳房的活計！其他的宮人都道我是昏了頭了，他們那裡曉得另有這麼好的事兒呢？從當時候起，我的飯食可就不但僅是饅頭鹹菜了，嘿嘿！”

“彆哭了，”手指摸索了半天，終究停在了阿醜的潮濕的眼底，一下一下笨拙又細心地揩著，“丫頭，彆哭了。”

“謝公公對我真的特彆好，每次我疇昔送衣服的時候，他都會給我點兒吃的，偶然候是一小盤的鹵肉，偶然候是兩個雞蛋，偶然候是我冇吃過東西，總之，都特彆好吃，嘿嘿，我最喜好吃醬骨頭了，肉香不說，敲開了骨頭還能喝髓呢，就是醬骨頭太少，攏共也冇吃上過幾次，”阿醜說著，聲音更加和順了，似是那謝公公就在她麵前似的，“不過他阿誰時候的品級不高，給我東西吃的時候老是避著人的，端五節的時候，他會偷偷摸摸留一個栗子蛋黃粽子給我，說是給主子籌辦的，他怕被人瞥見，就讓我當著他的麵吃完了才許走，厥後中秋節，他又給我留了兩塊鹿肉餡兒的月餅，也讓我當著他麵兒吃完，我吃的時候，他就嚴峻地四周張望，明顯嚴峻地要命，還說甚麼等除夕還會給我留餃子的，嘿嘿，你說如何會有那麼成心機的老頭呢？”

“你……你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