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明巍聽她這麼嘰嘰喳喳的,跟隻話多的黃鸝鳥兒似的,固然吵卻不煩人,鐘明巍乃至每個字兒都聽入耳了,他一邊聽著阿醜的唧唧呱呱,腦中卻閃現出了彆的的一張臉。
他已經三十二歲了,天然不肯能冇有婚娶過,特彆還是他如許的身份,十八歲那年,他迎娶的是太傅丁允文的嫡女丁氏,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女子,天然是挑不出任何錯處的,更何況丁氏又非常溫婉可兒。
“能覺到疼嗎?”阿醜小聲問,手指在一塊褥瘡上悄悄點了點。
丁氏很懂分寸,向來不入他的書房,乃至連前院都等閒不去,成日在後院喝茶插花養魚繡花,一本《女德》她能心平氣和地看上幾十遍,但凡是他多看了一眼的侍女,丁氏就會主動扣問,可要支出房中,她說這話的時候非常恭敬樸拙,不帶一絲憤懣妒忌,鐘明巍看著端莊溫婉的丁氏,就像是在看太後宮中的觀音娘娘。
“集市上啊,這邊就一家醫館,貴得不了,”阿醜翻開了話匣子,一邊給他塗藥膏,一邊抱怨,“你都不曉得王家屯這邊的物價有多高啊,藥貴點就算了,豬肉也貴,就買了條豬腿就要一錢銀子,你說這不是搶錢嗎?另有菜也貴得要死,動不動就要三四十文的,關頭是品相還不好,歪瓜裂棗的,就冇有能讓我瞧得上眼的,還不如我在路邊看中的那些野菜,趕明兒我就都給挖來,我做薺菜粉絲包子給你吃,嘿嘿,我還特地買了粉絲來,幸虧他們這邊的粉絲不貴,還特彆好,如許的粉絲彈彈的不會散,特彆好吃,再加上薺菜這麼一拌上啊,嘿嘿,不是我吹,我一口氣能吃三個大餡兒包子……”
“這裡呢?”阿醜太歡暢了,手指又換了個處所,“另有這裡呢?”
鐘明巍屁股蛋子被人家一下一下揉著,臉上有點兒繃不住,直到那雙手終究來到了他的腿上,他這才舒了口氣:“去哪兒買的藥膏?”
“疼。”鐘明巍又道。
“疼?你能覺到疼?”阿醜非常欣喜,當下又換了處所點了點,“這個處所呢?”
“疼!疼!”鐘明巍有點兒無法,“你彆戳了,真的特彆疼。”
“嘿嘿!疼得好!疼得好!”阿醜咧著嘴笑,是不美意義再戳下去了,然後接著一起朝下,又挖了藥膏塗在他的屁股上,固然是敏感的地兒,但是阿醜也不感覺難為情,她是真歡暢,越抹越是努力兒,“人家郎中說了,這藥就是感覺疼結果纔好呢,我買的時候內心還嘀咕,怕你覺不到疼,公然是我多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