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燒這麼多水做甚麼?”阿醜打量著那滿滿鐺鐺的一鍋水,迷惑地問鐘明巍。
“真乖!”比及阿醜甫一放下了碗,鐘明巍忙得從框裡取出一顆蜜棗塞進了阿醜的嘴裡,“等會子大爺嘉獎你!”
“我……我撓了?我撓哪兒?”阿醜頓時渾身一僵,繼而是盤算主張死不承認,“我纔沒撓!你彆想著又來誣賴我!”
“不消你提示!我清楚得很!”下一秒,阿醜的神采更加凶神惡煞了,她呲牙咧嘴地衝鐘明巍吼著,隻是臉頰上的小窩窩卻又給這凶神惡煞打了扣頭。
“你如何記得那麼清楚啊?”阿醜訕訕隧道。
“呸!你是誰大爺啊?不端莊!”阿醜狠狠剜了他一眼,到底還是乖乖地接過來,喝給她家大爺看了。
好吧,一提及阿膠來,她就氣短了。
“不是才洗過澡嗎?”阿醜一邊端著那碗熱乎乎的生薑紅糖茶,一邊問鐘明巍,“這才幾天啊?如何又要沐浴了?”
“這算是甚麼好日子啊?”阿醜的臉驀地就紅了,她感覺鐘明巍有點兒……討厭,但是又不可否定,她就是如許如許討厭的鐘明巍。
她的確都恨死阿膠了!
“行了,我錯了,快彆生大爺的氣了,”下一秒,鐘大爺忙得放下了手裡的火叉子,疇昔哄他家氣鼓鼓的小青蛙,一邊又端起了那碗生薑紅糖茶遞到了阿醜的麵前,含笑道,“來,喝一個給大爺看。”
“嘉獎我甚麼?”阿醜一聽有嘉獎,頓時就來了興趣,也不介懷鐘明巍占她輩分上的便宜了。
“但凡是好日子我就都記得清楚。”鐘明巍緩聲道,一邊用火叉撥了撥火。
“你說的幾天,是八天,”鐘明巍一字一頓地跟阿醜道,“我們是臘月二十四洗的澡,到明天整整八天冇洗了。”
“鐘明巍!”阿醜氣得大呼,實在太活力了,她一張小臉都給氣得鼓鼓的,又乾瞪個眼,這麼看著活像是一隻小青蛙,這時候小青蛙又活力又羞赧,又不曉得要拿鐘明巍如何辦,乾著嘴半天賦收回一聲望脅來,“你如果再說我,我就……我就不喝這碗紅糖生薑茶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阿醜乾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。
鐘明巍低低地笑了兩聲,然後扭頭看著阿醜:“就得明天洗,指不定明兒你身子就不便利了,又得拖個好些天兒的,再說了,明天早晨你身上癢癢吧?瞧你撓的阿誰勁兒。”
看她今後不狠狠地吃阿膠,不吃到鼻子竄血她就不斷下來!
“給你搓澡啊,你不是身上癢癢嗎?”鐘明巍笑得浪蕩又險惡,“等會子,看大爺不給你搓下來三斤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