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、還不安嗎?”阿醜人有些含混,卻兀自環著男人的脖子,仍舊追著問,“鐘明巍,奉告我,你還不安嗎?”
“好好吃你的魚,冇的一會兒又給魚刺兒給卡著了。”鐘明巍有點兒無法地跟阿醜道,這丫頭也不怕眼睛抽筋,貳內心都擔憂著呢。
下一秒,鐘明巍驀地掀起了被子,罩在了兩人的身上。
“鐘明巍……”阿醜抿了抿水亮亮的唇,悄悄道。
“如何了?”鐘明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副紅唇,焦渴難忍。
鐘明巍冇說話,睫毛有顫了兩顫,悄悄搔颳著阿醜的眼皮,阿醜眼皮癢癢的,當下在男人的臉上蹭了蹭,然後小聲道:“想甚麼呢?如何一向不說話?”
“旁人看不下去,我必定能看得下去,”阿醜悄悄蹭著男人的鼻尖兒,一邊呼吸著男人的鼻息,一邊輕聲道,“誰讓你是我男人呢,這輩子都看不敷。”
“這是甚麼魚?”鐘明巍指著鍋裡的一條巴掌長的魚兒問阿醜,“疇前彷彿冇有吃過這類魚。”
“我還怕你嫌棄我呢,”鐘明巍捧著阿醜的臉,從光亮的額頭一起親到了下巴上的那一小塊暗紅色的傷疤,然後男人的額頭頂著阿醜的額頭,一邊輕聲道,“到時候你老了,我隻會比你更老,能夠滿臉褶子,又老又醜,都看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臟了我給你洗!”鐘明巍不由分辯堵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鐘明巍和阿醜都喜好吃貼餅子燉魚,隻是平時不如何常吃,這燉魚一做就是一大鍋的,一頓吃不完,總要熱上兩三頓的,屋子裡的魚腥味兒太重了,以是阿醜等閒也不做,這一次也是趁著除夕做了一大鍋,也不消旁的菜,兩人就圍著個灶台,有滋有味地吃著。
“再親親我,我好喜好你呀……”一邊說著,阿醜一邊悄悄撅起了唇。
“彆、彆又弄臟了……”棉被下頭,阿醜擔憂著道,“墨汁好、好難洗的,上、前次把我的衣裳都給染臟了……”
“你此人如何如許啊?”阿醜力量小,手裡的碗天然就進了男人的手,當下隻得端起那裝著滿鐺鐺泥鰍的碗,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,一雙眼睛時不時朝男人那邊瞄著,越看越是眉眼彎彎。
……
鐘明巍冇有答覆,卻把懷裡的丫頭環得更緊了。
下一秒,男人的溫熱的唇驀地就印了上來。
“丫頭,有你在,我冇有甚麼不安的,”男人頂著阿醜的額頭,靠的太近,兩人的鼻息都融會著,“隻要有你在,這輩子我都能結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