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甚麼好怕的？這就跟繡花針一樣，熟能生巧，”鐘明巍低頭親了親阿醜光亮的額頭，然後柔聲道，“彆怕，我來教你寫字。”

阿醜手裡握著羊毫，不敢動，倒是便宜了鐘明巍，親了好一會兒，直到阿醜都喘不過氣兒了，鐘明巍這才捨得起家，滿臉東風地對著麵紅目赤的阿醜，一副飽食滿足的浪蕩模樣。

“如許纔夠……”鐘明巍一邊說著，一邊低下了頭，覆上了那紅潤潤的唇。

“你看你又說這個……”阿醜不對勁了，小聲嘟囔著，一邊取了那支筆送到了鐘明巍的麵前，有點兒難為情隧道，“你看看這筆好使嗎？店家說是狼毫的，我也不懂這些，也不曉得你用不消得慣。”

“如何能跟繡花針比？我第一次使繡花針，好著呢，”阿醜嘟囔著，但是較著冇有剛纔那麼失落了，當下又提筆蘸了蘸墨，一邊歪著臉衝鐘明巍撒嬌道，“好師父，你再教教我唄！”

“嘿嘿，我也感覺挺好，我買的東西多，人家掌櫃的還特地送了一摞草紙呢，”阿醜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，一邊又抱出去一摞草紙，一邊殷切地看著鐘明巍，“明天要先練練手嗎？”

那方的醋罈子都打翻趟了一地了，這方不解風情的臭丫頭還在持續煽風燃燒：“陳先生人可真好，剛纔還問我有冇有甚麼需求的，說是過幾天他和陳奶奶就要回鄉村過節了，還說了，要給我們寫春聯送來呢，你還總這麼……”

“如許夠嗎？”阿醜湊疇昔親了親男人青陰陰的下巴，羞怯怯隧道。

“跟你纔會冇皮冇臉，”鐘明巍頂著阿醜的額頭，低低地笑著，“想學甚麼字兒？先生明天表情好，小丫頭想學甚麼，先生都教。”

“挺好，”鐘明巍看了一眼那杆子一看就甚是便宜的羊毫，點點頭，一邊又瞥了一眼炕上那方粗糙的素硯，又道，“都挺好。”

鐘明巍握著阿醜的手，顫抖的筆尖落在泛黃的草紙上，一點點劃著，寫下了一個“一”字，羊毫再一抬起，阿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，瞧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，一臉嫌棄：“你看我就是冇有天稟。”

“唉！”阿醜脆生生地承諾，一邊就退下了鞋子，爬上了床。

……

“不捨的買阿膠，倒是捨得買這些亂七八糟的。”鐘明巍看著那起子筆墨紙硯，忍不住瞪了阿醜一眼。

“我疇前冇拿過筆啊，”阿醜有點兒不幸兮兮地看著鐘明巍，“你都不曉得，我一看到這起子筆墨紙硯，腿肚子都轉筋兒，天不怕地不怕，就怕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