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明巍定定地看著她，看著阿醜那雙澄徹晶瑩的眼，越看心頭就越是發酸，他一邊悄悄拂開阿醜的手，把最後一顆釦子給扣上了，一邊跟阿醜道：“快扶我去外堂。”

“你此人……”阿醜不滿地嘟囔著，一邊謹慎翼翼地扶著鐘明巍去外堂做好了，看著男人挽起袖子、拿起高粱刷刷陶缸了，這才進了臥房裡頭去掰白菜。

實在阿醜模糊約約地能猜到點兒甚麼，以是她就更羞了，她環著鐘明巍，再開口時候，聲音裡都是化不開的羞赧：“腿不好，我也樂意嫁。”

鐘明巍心頭甜得發酸，他親了親阿醜的臉，然後站直了身子，一邊持續給阿醜扣釦子，一邊輕聲道：“丫頭，我不能委曲了你。”

“奇怪！奇怪！我奇怪著呢！”阿醜忙不迭地賠笑道。

你不感覺委曲，但是我替你委曲著呢。

鐘明巍一怔，悄悄地放開了阿醜，然後又把下巴擱在了阿醜的肩膀上，一邊死死環著阿醜，一邊煩惱又委曲地感喟：“等腿一好，我就娶你！”

“當然歡暢，”阿醜也不感覺害臊，叉開腿就坐在了鐘明巍的腿上，一邊捏著男人的臉，一邊有點兒對勁隧道，“你那麼喜好我，我當然歡暢了。”

鐘明巍被這一眼瞪得渾身骨頭都酥了，他冇說話，一低頭就親住了阿醜，阿醜的手隨即就攀住了鐘明巍的脖子。

鐘明巍把刷好的陶缸抓著缸沿兒轉到了一邊，一邊又拉了一個陶缸過來，一邊昂首看向阿醜，悄悄地笑了：“不奉告你。”

“我不委曲啊，”阿醜捉著鐘明巍的手，吃緊可可隧道，“鐘明巍，嫁給你如何算是委曲？我那裡委曲啊？我一點兒都不委曲！”

鐘明巍敏捷地刷著陶缸，這些事，他現在都已經做慣了，身子便利了以後，家裡洗刷的事情都歸他，疇前拿慣了羊毫寶劍的手，這時候握著刷子抹布也一點兒都不含混。

鐘明巍忙得伸開濕淋淋的手，怕涼著了阿醜，就這麼由著阿醜抱著他的脖子嘰嘰喳喳的叫著，他被她吵得腦瓜仁兒疼，但是一顆心又歡樂得要炸開了似的。

阿醜嘴唇顫抖的短長，在鐘明巍的討取裡，吃力又含混地問：“受……不了甚麼？”

“就這麼歡暢？”等阿醜鬨夠了，鐘明巍含笑問阿醜。

阿醜在裡頭心不在焉地掰著白菜，肩膀上留著男人的溫度，阿醜一邊掰著白菜，一邊時不時瞥一眼鐘明巍，好幾次欲言又止，等掰完了十來個白菜，阿醜到底還是開了口。

鐘明巍當真湊疇昔，對著那隻白嫩嫩的耳朵小聲地說了一句甚麼，阿醜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，一把就抱住了鐘明巍：“我就曉得你必定是用心的！嘿嘿！鐘明巍，你必定早就看上我了！嘿嘿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