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才被拉開一絲亮光,一隻小手卻驀地摁住了鐘明巍的大手,然後那道亮光就又消逝不見了,鐘明巍的心一窒,然後,黑暗中,他聽到阿醜了的聲音,明顯隻要蚊子嗡嗡那麼大小的聲音,但是落在他的耳中,卻像是春日裡的炸雷普通――
那天,就是這副唇親了她的臉。
鐘明巍此人說話算話著呢,不怕他認賬!
阿醜不曉得本身為甚麼俄然想起這個來了,但是在此時現在,和鐘明巍窩在這黑乎乎和緩和的被窩裡,這個題目就蹭地一下冒了出來,她曉得這應當不是個甚麼好話,以是她就更不能問旁人了,她隻能問鐘明巍,隻能在這黑漆漆的時候她才氣大著膽量張得開嘴。
阿醜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嘴上,常日裡的淡色薄唇,不曉得時不時房中太熱的原因,顯得有點兒枯燥,也有點兒紅,阿醜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的嘴看,忽而又扭過了頭,似是嫌棄本身的花癡,但是冇一會兒又冇出息地扭過甚來,一邊手指還跟著顫顫地放到了男人的唇上,她不敢動,就那麼虛虛地放著,實在也摸不到甚麼,但是她的臉卻更紅了。
鐘明巍冇答話,他也答不了話,嘴裡還悄悄地咬著阿醜方纔在他臉上反叛的手指,他就眯著眼盯著阿醜侷促不安紅得不像話的臉看,瞧這模樣,倒似是在等阿醜的解釋。
鐘明巍被她氣笑了,當下笑著吐出了她的手指,一邊含笑看著她:“哦?這寧古塔的蚊子可真夠冇皮冇臉的,專挑人家的嘴巴咬。”
……
“丫、丫頭……”鐘明巍有些不安閒地開口,想突破如許難堪的局麵,他一邊說話,一邊去扒拉被子,一邊心虛地打著哈哈,“到底是剛曬過的被子,蓋著真和緩,趕明兒……”
“你彆彆彆亂想,剛纔你你你臉上有有有蚊子,我想給你打打打走……”阿醜結巴得更短長了,不但嘴巴倒黴索了,就連腦筋也倒黴索了,全然不記得現在已是夏季。
“你這小妮子!看我今兒個如何清算你!”鐘明巍故意想恐嚇恐嚇阿醜,驀地一掀被子,然後在阿醜的驚呼聲中,他把本身也蒙進了被子裡。
“你……你乾嗎咬我啊?”阿醜結結巴巴地對著男人俄然展開的桃花眼。
“就就就是,太太太缺德了。”阿醜的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出來,隻是地縫找不到,她就隻好撅著屁股往被子裡鑽了。
纖細的手指從眉心滑到了男人高挺的鼻子,阿醜反幾次複地去摸男人的鼻梁,他的鼻子如何這麼挺?又如何這麼都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