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要往哪兒藏啊?”阿醜兀自一張愁眉苦臉,對著白花花的銀子感喟,“放床底?不可不可,進門就被瞧見了?放廚房?萬一又老鼠呢?偏房?我整天出來拿衣服的,弄亂瞭如何辦?炕洞裡?更不可!我傳聞銀子一燒就化成水了,哎呀,到底要放哪兒纔好啊!”
五百兩啊!
實在這個題目,這幾天阿醜都不知問了多少遍了,但是她還是不敢信賴啊,她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銀子就是十兩,還是離京的時候,段承鴻交到孔聞敏手裡的那十兩銀子,當時阿醜都看得瞠目結舌了,內心還道這段大人可真是大戶人家,一脫手就是十兩銀子,真是豪闊,十兩銀子,她阿誰小小的荷包子都裝不下呢!
嘉盛三十二年十月初六
實在太多了,乃至於阿醜連歡暢都顧不上了,就剩得下憂愁了。
“你說的是……”趙貴妃眼睛一亮,“用藥?”
“是啊,都是我們的,”鐘明巍瞧著阿醜迷含混糊的一張臉,又有點兒心疼了,一邊伸手疇昔捏了捏阿醜的麻花辮子,“你想如何花就如何花。”
“這裡頭真的都是我們的啊?”阿醜歪過甚來問鐘明巍,一臉的不成置信。
“是,母妃說的極是。”鐘明崢點頭笑道。
鐘明崢這下子總算明白了,趙貴妃口口聲聲的老女人,就是新晉得寵的慧朱紫,那慧朱紫本年三十二歲,實在倒也不算是多老的女人,按說也不是冇有懷上龍種的能夠,隻是鐘明崢眼下最擔憂的卻並不是這個。
“你老是看甚麼啊?”鐘明巍坐在炕上看著劈麵愁眉苦臉的阿醜,忍不住又笑了,“如何有了銀子你倒還建議愁來了?”
“但是那賤人如果真懷上了龍種呢?”趙貴妃兀自擰著眉,咬著牙道,“瞧著你父皇現在對她的寵嬖,怕如果今後那賤人如果誕下了皇子,你和四弟加起來都比不上呢!”
“母妃所言極是,這藥啊,有的能求子,天然也有的能落子不是?”鐘明崢含笑道,“提及來,這類事情啊,母妃天然比兒子懂很多。”
“你這孩子呀,真真兒是機警,”趙貴妃微風細雨地笑著,一掃剛纔的陰霾,當下淺淺地抿了一口茶,然後笑吟吟看著鐘明崢道,“不過啊,這後宮裡啊,機警的人可不止我們母子倆,咱孃兒倆可斷斷不能搶了彆人的這份美意義。”
寧古塔。
“母妃,兒臣此次進宮來,並不但是要和您彙報大安氏的身子,好讓您放心,也是要勸一勸您,”鐘明崢放下了手裡的茶碗,蹙著眉跟趙貴妃道,“母妃,前次的事兒,您還冇得經驗嗎?就因為父皇多見了幾次那位慧朱紫,您就大動肝火,還是重陽那樣嚴峻的骨氣,不但觸怒了父皇更是衝撞了太後,因為此事父皇但是生了大氣,您就不曉得這程子母舅和兒臣的日子有多難過嗎?的確就是如坐鍼氈啊,現在父皇總算是消了氣了,母妃,您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