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先生在家呢？”阿醜一邊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，一邊問陳奶奶。

“不信你……”阿醜抽抽著，哭聲較著小了很多，“不信你那裡還會理睬你？又如何會情願日日黏著你？”

“用不著用不著！”陳奶奶忙道，但是瞧著阿醜都走過來了，陳奶奶也冇有再攔著，一邊含笑對阿醜道，“這白菜好收得很，方纔清玄要來幫著，都被我趕進房去了。”

“嘿嘿，你就擎好吧！”阿醜嘿嘿笑著，一邊又扭股糖似的纏在了鐘明巍的身上，一邊又哼哼唧唧了起來，“桃葉兒那尖上尖，柳葉兒那遮滿了天。在其位的這個明阿公，諦聽我來言呐……”

“你放心，今後我必然唱一遍完整的給你聽。”哭夠了，阿醜又感覺難為情請來了，但是內心又實在甜的短長。

“你……”阿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抽抽了半天，然後很冇出息隧道，“你再說一遍，我纔信。”

這個“黏”字深得鐘明巍歡心，當下低低地笑著，一邊手拍的更努力兒了，像是個老來得子、歡樂過分的老頭子。

到山腳的時候，遠遠地就瞧著陳奶奶在籬笆院裡忙活，阿醜忙得小跑了疇昔。

你說他好端端地給阿醜灌輸的甚麼思惟，明顯就是想防著山下阿誰討厭的酸秀才，偏生卻把本身給搭了出來。

家裡的菜吃完了，阿醜揹著竹筐又下山去了。

“奶奶，您收白菜啊？我幫您吧！”阿醜一邊推開了院門，一邊卸下了背上的竹筐，就出去了。

翌日。

“《探淨水河》啊，”阿醜在他懷裡蹭啊蹭，然後仰著頭看他，“就是大蓮mm和六哥哥的故事，莫非你不想聽啦？”

“真的？那太好了！”阿醜也歡暢，一邊學著陳奶奶的模樣雙手抓著白菜兩側，然後用力一旋，就利索地摘下了一顆白菜來，她把白菜放到一邊，然後一邊又跟陳奶奶道，“如果成了舉人，那轉年就能進京趕考了，說不定緊接著就是狀元落第、奉旨誇官呢！”

“那你要如何才氣信賴？”鐘明巍內心也是委曲愁悶得不可，有生以來頭一次掏心掏肺地跟人家表忠心，但是偏生人家還不信，能不窩火嗎？

鐘明巍悔怨了，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
……

“那陳先生承諾了嗎？”阿醜問，想著陳清玄狷介的性子，倒是不感覺陳清玄是個能低人一等做師爺的性子。

“你這丫頭！”鐘明巍都被她氣笑了，當下取了帕子給她擦眼淚，但是阿醜彆扭得短長，就那麼環著他的脖子不放，整張臉都紮在他的脖頸上，死活都不昂首，鐘明巍由著她鬨，一手環著她，一手悄悄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，“丫頭，真的不信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