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慧常在甚得聖心，且又是太後身邊的人，萬歲爺自是不能委曲了慧常在。”趙如海道。

“算了，”鐘之衡搖點頭，一邊感喟道，“寧古塔這時候怕是冷得很了，不朝寧古塔送點兒東西疇昔，太後怕是日日夜夜都得提心吊膽了。”

“是，多謝萬歲，”戴景峰起家道，一邊對鐘之衡道，“啟稟萬歲爺，昨兒早晨，太後派人出京了，瞧著模樣應當是去寧古塔的。”

“是，多謝公公。”戴景峰忙道，一邊又忍不住又彆疇昔看了一眼慧常在遠去的背影，這纔回身進了禦書房。

“那……可要派錦衣衛暗中跟著去寧古塔嗎？”戴景峰又問。

……

“那可要反對嗎？”戴景峰忙得扣問，“那人趕著車上路，必定走的慢，不出一日也就能追上了。”

鐘之衡的手一頓，將茶碗放在了桌案上，半晌才點點頭：“是了，除了寧古塔，還會去哪兒呢？”

前幾日，錦衣衛受命調查慈寧宮的一名宮女，如許的小事兒他本來是不在乎的，交代給部下去辦也就是了，但是這還是鐘之衡破天荒第一次讓錦衣衛去查一個戔戔宮人，貳心下獵奇，就隨口問了一句，成果他部下的稟報讓他實在吃驚不小。

“哦，何故見得？”鐘之衡一邊攏著茶，一邊懶洋洋地看著戴景峰。

戴景峰內心正想這事兒，就聽著趙如海道：“常在，您慢走。”

戴景峰點點頭，就冇有再出聲了，隻是內心卻兀自感覺納罕不已。

戴景峰心中甚是納罕，這人間竟另有如此剛巧之事，當真是令人咋舌，不過他當時倒冇想到鐘之衡會封她這個不吉之報酬嬪妃，他還覺得就鐘之衡對真賢皇後的情義，勢需求命令正法這位叫靜慧的女子，他當時還為那靜慧可惜，好端端地待在山上青燈古佛一輩子，雖是寥寂，卻好歹能活命不是？何必要下這一遭山呢。

那女子名叫靜慧，爹孃都是徐府的下人，這靜慧出世於嘉盛元年七月初七子時三刻，恰是真賢皇後殯天之時，當時徐氏一門感覺這靜慧不吉，當場就命令正法了其父母，連帶著她這個剛落地的娃娃都要丟到河裡去，是太後心生憐憫，救她一命，厥後就把她奉上了五台山，以是這女子自幼生善於佛門，一向服侍太後禮佛，向來就冇有下過五台山，隻是本年太後身子不爽，不便出宮，這才讓人把靜慧接來宮中服侍，冇想到纔沒幾日就引發了鐘之衡的重視。

“萬歲爺明鑒，那人乘夜色出京，趕著一輛大車，車裡裝著兩大箱的藥材，五百兩白銀，另有很多棉被褥子，必然生是去寧古塔無疑，”戴景峰道，頓了頓，又補上了一句，“車上還裝著一小匣的宮廷祕製的凍瘡膏。”